11誓言(第1/2 頁)

</dt>

&esp;&esp;“你發誓不騙我。”我盯著少女，她眼露兇光，“都什麼時候……”“你要發誓，你要救我，你不騙我。”我堅持，希望少女能做個口頭保證。

&esp;&esp;她認命，“我向月神發誓，我會救你，我不騙你。”

&esp;&esp;“要是騙——”

&esp;&esp;“要是騙你，我阿圖真生遭月神唾棄，死為野狗所食，屍無葬身之所，永無輪迴之世。”

&esp;&esp;好，好嚴重……

&esp;&esp;聽她這麼賭咒發誓，我稍稍心安了些，將那沾滿少女鮮血的哨子含進嘴裡，用盡全力吹出第一聲。

&esp;&esp;哨音很奇特，不尖銳，但意外能傳遞很遠，我聽見一圈一圈的迴音，往外迅速擴散。

&esp;&esp;“小夜？是你嗎？”葉時景在叫我，他聽見了。

&esp;&esp;“第二下，快！”少女催促。

&esp;&esp;我吹下第二聲，這次，這哨子的聲音突然變得渾厚異常，好像穿破了大漠直達地底。

&esp;&esp;“第三下，快點兒！”

&esp;&esp;第三聲，哨音尖銳淒厲，劃破雲霄，如閃電在空中穿梭。

&esp;&esp;“小夜！你在幹什麼？！”葉時景咆哮的聲音由遠及近，他在朝我跑來，馬上就要到我跟前。

&esp;&esp;“來了！”少女提音，她發出一種嘶啞的喊叫，彷彿在呼喚某種生物，只聽有什麼拍翅膀的擊打聲在雲中向下接近，我抬眼，看見一隻巨鷹俯衝而來。

&esp;&esp;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鷹，足足有一個壯年男子那麼高大，撐開翅膀像一輛馬車，它目標明確地降落在少女身旁——一爪子踩在我身上。

&esp;&esp;它拿喙啄我！

&esp;&esp;“哇哇哇嗚嗚……”我慘叫，“你養的鳥為什麼和你一樣兇啊？！”

&esp;&esp;少女沒有回答我，巨鷹俯身把她託到背上，揮舞著翅膀就要起飛！我意識到她要丟下我了，立馬大喊，“你發誓你要救我的！你要食言嗎？！”

&esp;&esp;少女冷漠地看我一眼，突然嫵媚輕笑，“我本就是月神的棄子，不信命，也從不信輪迴，對他發誓可不管用。”

&esp;&esp;“我，我可記住你了，阿圖真！騙人是要倒大黴的！”我氣得跺腳，嗓子都叫破了。

&esp;&esp;“是嗎，那我等著……”她幽綠的雙眸在月光下閃耀著魅惑色彩，嬌媚可人，待她與那巨鷹飛得老遠，我還沉浸在她最後那句嘲諷裡回不了神。

&esp;&esp;“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她搖頭。

&esp;&esp;我在地上呆坐，葉時景就在我旁邊蹲著，雙手撐在膝蓋上捧住臉，他笑眯眯地搖頭，“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

&esp;&esp;我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地不說話，第一次，我發現他說得對，要不然也不會被他從青州城裡騙出來。

&esp;&esp;“你罰我吧。”我說。

&esp;&esp;“罰你？為什麼？”他不解。

&esp;&esp;“……”

&esp;&esp;“我又不是變態，幹嘛沒事懲罰你，再說，看你吃癟的樣子真是有趣，你快想想，還有什麼逃跑的法子。”

&esp;&esp;我有點破罐破摔，語氣很差，“不跑了！”

&esp;&esp;“這麼快就放棄了，嘖嘖，沒志氣。”

&esp;&esp;“哼，”我站起來，拍拍屁股，“我餓了，給我飯。”

&esp;&esp;“哎呀，將軍夫人淪落成要飯的小叫花子，將軍大人要是知道，不把我給殺了……”

&esp;&esp;我對他的挖苦已經麻木，堅持向他伸手，表示再不給飯人就要死，反正他威脅來威脅去總要留我一條命吊著葉穆青，不求山珍海味，白米饅頭總要給點兒吧？

&esp;&esp;葉時景叫人取來餅子給我後，自個兒鑽進帳篷睡覺去了，其餘人也進了帳篷，大漠靜悄悄的，只剩我一個人站在沙子上啃餅。

&esp;&esp;這餅真好吃，好吃到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