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狼捉兔(第1/4 頁)
</dt>
&esp;&esp;&esp;狼捉兔
&esp;&esp;周晚和許博洲前後腳回了祁南。
&esp;&esp;結束了他們短暫的悉尼行。
&esp;&esp;心裡揣著那件令人面紅耳赤的事,周晚很擔心該如何面對許博洲。
&esp;&esp;以前,她還有地方可以逃,可現在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家裡,他們都抬頭不見低頭見。
&esp;&esp;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
&esp;&esp;比如,她面對事業和感情時,會呈現兩種極端的態度。對前者,她冷靜果斷,有勇有謀;但面對後者,她則像換了一副靈魂,膽小又愛逃避。
&esp;&esp;她的做法和高中一樣,能躲就躲。
&esp;&esp;於是這一週,她不是故意加班到深夜,就是在合理的範圍內,想方設法讓老胡安排許博洲飛。
&esp;&esp;就這樣,他們已經一週沒有在任何場合碰過面。
&esp;&esp;週四下午結束會議後,周晚過了一眼飛行部的工作表,見許博洲週五一早要飛柏林,週日回祁南,她則爽快的答應了衛也安排的溫泉團建。
&esp;&esp;她說:“這段時間大家都很辛苦,週末兩天讓大家玩盡興點,別摳費用。”
&esp;&esp;衛也興高采烈的點頭,但又多問了一句:“我聽老胡說,許機長明天飛柏林,我們不等等他嗎?畢竟他是我們星榮的門面擔當。”
&esp;&esp;“什麼門面擔當?”周晚蓋好筆帽,擱到一角:“大家都是來做事的,一視同仁,每週末都有機長飛,拋下誰都不合適。”
&esp;&esp;聽後,衛也壞笑道:“老闆,才一個月而已,我怎麼感覺,你對許博洲的態度就完全不同了。”
&esp;&esp;周晚:“哪裡不同?”
&esp;&esp;“有種得到手就不珍惜的感覺。”
&esp;&esp;“……”
&esp;&esp;周晚一怔,手中的動作停頓的幾秒,而後有些慌亂的整理檔案:“就你嘴貧,好了,我要工作了。”
&esp;&esp;“嗯。”衛也憋著笑走了出去。
&esp;&esp;辦公室沒人後,周晚也不必再裝,渾身跟卸了力似的趴在了桌上,衛也沒有帶走飛行部的工作表,白色的列印紙被窗外的風輕輕吹起,她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那三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上。
&esp;&esp;安靜的空間,又扯住了她一段兒時記憶。
&esp;&esp;那會,5歲半的她,還沒有被父母施壓,性格比現在活潑許多,整天就在院子裡跑來跑去。
&esp;&esp;還總愛欺負一個比自己小几個月的男孩。
&esp;&esp;某個傍晚,她穿著白色的公主裙,帶著小男孩坐在花園的椅子上,長桌有點高,她挺起背,握著筆,在白紙上一筆一畫的教他寫字:“姐姐現在教你寫你的名字,好嗎?”
&esp;&esp;小男孩雖然年紀比她小,但天生長得高,還生了一張又冷又拽的臉,從外貌上看,更像是她的哥哥。
&esp;&esp;“我的名字很複雜,姐姐會寫嗎?”脾氣隨了長相,一點也不可愛。
&esp;&esp;只見她迅速在紙上,工整的寫出了“許博洲”三個字,沒有偷工減料,筆畫清晰。她很得意,拿著筆戳了戳小男孩的臉:“不許小看姐姐。”
&esp;&esp;可她等來的不是道歉和誇獎,而是小男孩的得寸進尺,她粉嘟嘟的小臉蛋被他好玩似的捏了捏,還一直笑。
&esp;&esp;“許博洲,你鬆開我。”
&esp;&esp;“姐姐的臉肉肉的,好可愛。”
&esp;&esp;……
&esp;&esp;她不開心的用筆戳他的胳膊,見他不松,她也上了手,用兩隻手去掐他的臉。
&esp;&esp;兩隻被夕陽籠罩的小小身影,扭來扭去,鬧成一團。
&esp;&esp;不遠處在澆花的姜姨,看到這一幕,笑開了花。
&esp;&esp;風差點將列印紙吹走,周晚伸手一抓,這才從回憶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