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吃虧(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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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鹹溼的海風、炙熱的陽光、和一場朝氣蓬勃的狂歡。
&esp;&esp;海浪翻滾,人潮擁擠。
&esp;&esp;巨幅螢幕上,用藝術字型書寫的樂隊名——“take&esp;turns&esp;band”,跟著節奏的波浪,顫動。
&esp;&esp;海風斜著從海面吹來,灌入少年的白襯衫,他們不顧熱浪和烈日,全情投入在人生第一次的登臺表演裡。
&esp;&esp;樂隊的中心位置,自然留給了許博洲,不光是因為這支樂隊是他組建的,以及,他身上還有著和搖滾渾然天成的氣質,桀驁、反叛又難馴。
&esp;&esp;他這個人總給外人一種矛盾感。
&esp;&esp;第一眼,會畏懼他。
&esp;&esp;第二眼,又會莫名被他吸引。
&esp;&esp;這場演出,許博洲期待了很久。
&esp;&esp;他不止期待表演,還期盼臺下那雙漂亮的眼睛,能夠投入的看向自己。
&esp;&esp;只可惜,總有人喜歡做“礙眼石”。
&esp;&esp;臺下的人浪從後往前湧,少女又一次被擠開,她先扯了扯露腹的短上衣,又拉了拉白色短裙,害怕自己的肌膚不雅的暴露在外。
&esp;&esp;看上去,她像是第一次穿成這樣出來玩。
&esp;&esp;“麻煩你讓一讓,謝謝。”旁邊的男生及時伸出手臂,擰眉喊了幾聲。
&esp;&esp;少女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去看他:“謝謝你,宋存。”
&esp;&esp;兩人對視而笑後,一同望向舞臺。
&esp;&esp;而舞臺上抱著貝斯的少年,目光收緊,直直的盯在一處,銳利冰冷。
&esp;&esp;十分鐘的演出在鼎沸的熱浪裡結束。
&esp;&esp;四人下臺擊掌,慶祝他們第一次的完美表演。
&esp;&esp;原本是一件足夠亢奮的事,但許博洲卻絲毫高興不起來,氣壓很低,搞得其他幾個人都不敢惹他。
&esp;&esp;只有崔斯傑勾住許博洲的肩,順著他的情緒罵:“操,姓宋的被拒了三次,還纏著周晚不放,臉皮真他媽比牆還厚。”
&esp;&esp;許博洲沒什麼搭理人的心情,默默在一旁把貝斯收好,和幾個哥們道別後,挎上運動包,匆匆忙忙走出了休息室。
&esp;&esp;崔斯傑好心往他包裡塞了一瓶冰可樂,讓他去去火。
&esp;&esp;剛在酷暑裡完成了一場表演,許博洲的頸脖上都是汗,他將襯衫袖口挽到臂間,用力掰開可樂的拉環,手臂的肌肉隨著動作微微一鼓起,線條清晰,是屬於這個年紀並不過分的力量感。
&esp;&esp;他往前走了兩步,恰好看到了從人群裡困難擠出來的周晚,還有她身邊的“護花使者”。
&esp;&esp;他無意識的捏住手中的易拉罐,氣泡“嘶嘶”的往外冒。
&esp;&esp;整個沙灘被亢奮的音樂包裹。
&esp;&esp;許博洲聽不見他們的對話聲,只看見宋存像在詢問周晚什麼,但周晚明顯在拒絕。
&esp;&esp;宋存的不依不撓,使得周晚越來越為難。
&esp;&esp;周晚在躲避,直到她的耳畔邊傳來一道喊聲,少年的聲音穿過音浪,每個字卻依舊清晰有力:“周晚,回家。”
&esp;&esp;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透著宣誓主權的威懾力。
&esp;&esp;宋存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只知道這個叫做許博洲的男生,和周晚走得很近,還常常一起回家,但他問過周晚,她說,是好朋友。
&esp;&esp;這麼親近的“好朋友”,他還是頭一次見。
&esp;&esp;“這個點很難打車,我送你走。”宋存還在執著。
&esp;&esp;周晚的個性很柔,從她的口裡幾乎聽不到任何難聽的話,即便是拒絕一個人,她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很僵,當她想再次表達態度時,熟悉的聲音又一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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