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第2/2 頁)

非沒有可取之處。

&esp;&esp;“是。”鴻鈞定聲道，“萬物生靈因果皆繫於混沌青蓮，朝著天道揮棍，的確會招致禍患，將來也的確會生靈塗炭。”

&esp;&esp;“但隨著天道的力量增強，洪荒天地的靈力已然越發匱乏。祂越強，天地越弱，當祂強悍到極端，天地能否存在……無人得知。”

&esp;&esp;當年的混沌魔神如何強大，三族如何，巫妖如何？

&esp;&esp;一次一次的量劫，鴻蒙意識的力量越加強盛，天地靈力卻越發稀薄，生靈脩為從曾經的大羅金仙遍地，到如今的天庭仙人修為平平。

&esp;&esp;天地生靈就像是被圈養其中，等待一個或許會到來，也或許不會到來的死期。

&esp;&esp;全憑鴻蒙意識是否憐憫蒼生。

&esp;&esp;“很多東西，邁出的那一步，就是這般艱難。”

&esp;&esp;即使是從來行事縮頭縮腳的準提與接引，在面對這樣的選擇時，都毫不猶豫站在了天地生靈的一面。

&esp;&esp;因為有些事，註定是要發生的。

&esp;&esp;聖人沒有選擇，天地蒼生也沒有。

&esp;&esp;“要不要做這個揮棍者，悟空，你必須做一個選擇。”

&esp;&esp;鴻鈞說到這，頓了頓，道：“若是實在想不通，便去人間找你師母罷。”

&esp;&esp;悟空抬眸，不解：“人間？”

&esp;&esp;鴻鈞對人族其實是有幾分複雜的。

&esp;&esp;他也曾經以因果算計為大道，但最終破了因果大道的，卻是他曾經並不曾看在眼中的人族。

&esp;&esp;人族……啊。

&esp;&esp;鴻鈞起身，背影束手遠去。

&esp;&esp;“對，人族。”

&esp;&esp;悟空看看面前都沒起開的兩罈子酒，又看看兩個酒碗，舔舔嘴唇，索性拎著兩罈子酒夾著酒碗，朝著洪荒人間界遁去。夜色如墨，月光如絲。

&esp;&esp;月亮難得渾圓，皎潔的月光一寸寸鍍上大明宮的宮牆殿宇，一寸寸探入含光殿內，碰觸到靜立在御階之下女子的衣襬。

&esp;&esp;白日上朝時，臣來臣往的大殿有多麼權欲交織人聲鼎沸；夜晚散朝後，這座彷彿可以吞噬人的大殿便有多麼空蕩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