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第3/3 頁)

卻又不敢抗旨低下頭移開視線，只能依言看著。

&esp;&esp;“不、不要！”嫣昭昭顧不上其他，雙手欲將其推開，可她渾身乏力至今尚未復原，哪裡推得動皇帝。

&esp;&esp;他一把桎梏著她的雙手，不讓她亂動，身軀幾欲全然壓在她身上。“不要什麼？你本來就是朕的皇后，朕的妃子，現在朕要寵幸你，你哪來的膽子拒絕朕？！”皇帝大掌在她肩頭位置一扯，外袍應聲裂開，露出瑩潤的肩頭。

&esp;&esp;皇帝眸底沒有一絲慾念，好似嫣昭昭的容顏在他眼裡不過一具花粉髑髏，現今要她不過就是想侮辱她，讓她好好記著算計帝王該要付出何等代價！他解開自己身上的龍紋腰帶，伸手將她的腰帶也一併扯落。“朕要你好好記著，記得這一日，你是如何在閹人面前被朕要了身子！”

&esp;&esp;“不、不要——”

&esp;&esp;“皇上！太后突發頭疾，太醫已經過去了，特讓奴才來請您。”門外，傳來太后宮中內侍監的聲響。皇帝聞言，動作一頓，臉色陰沉鬆開了嫣昭昭。

&esp;&esp;他將嫣昭昭隨手丟開，就好似丟棄一件什麼髒手的玩意般，旋即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出了鳳儀宮。

&esp;&esp;“娘娘、娘娘！您沒事吧？！”見皇帝一走，碧落立即跑入殿中拿起斗篷披在她身上。

&esp;&esp;嫣昭昭攏緊了身上的斗篷，紅著眼眶咬著牙，卻是一滴淚都未曾留下。她嗓音沙啞，聲音極輕，“把殿門鎖上，都別來打擾本宮。”

&esp;&esp;碧落見她如此模樣，亦是雙眼通紅，卻又隱忍不在她面前落淚。她知道自家娘娘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她不過一介奴婢，又如何能知曉此刻她應當如何才能讓嫣昭昭好受些，只能依她所言。

&esp;&esp;一直到過了晚膳的時刻，嫣昭昭依舊將自己鎖在寢殿中，裡頭一根燭火都未燃，瞧著怪讓人心慌。

&esp;&esp;而此時的嫣昭昭身上的衣服未換，髮髻凌亂，身上也有些髒兮兮的坐在地上背靠著床榻邊沿，雙手抱著膝頭，細看指尖還隱隱有些微顫。她神情有些呆滯恍惚，雙眸無神，一直看著前方。

&esp;&esp;忽而，黑暗之中出現了一雙玄色的鞋履在她面前蹲下，彎下腰。

&esp;&esp;“昭、昭昭”

&esp;&esp;聞見有人喊她的閨名，嫣昭昭眸中稍稍清明瞭點，定睛看了眼自己眼前的男人。朦朧中，她只覺眼前人有些熟悉，好似那往昔在她中了媚藥後前來救她的那位英雄，她記得他也穿的玄色衣裳。

&esp;&esp;謝辭衍的臉逐漸清晰，他臉上的著急擔憂全被她給盡收眼底，雙眼卻愈發模糊起來。心底酸澀，隱忍了許久的委屈好似在見到他的這一刻，盡數傾洩而出，鼻頭酸極，晶瑩的淚水無聲自眼眶中滑落，臉頰上全是惹人心疼的淚痕。

&esp;&esp;哪怕受了委屈，只要她還是大盛朝的皇后，她就不能低下頭一分，不能讓那些個欺侮她的人得意，高興。所以她忍，忍住不哭不掉淚，可眼前人卻是唯一一個在這宮廷中對她伸出過手救她的人，是她在這吃人不吐骨的深宮之中唯一接觸到的暖意。

&esp;&esp;面對這樣的人，嫣昭昭再無法抑制住淚水，將自己軟弱的一面全數在他面前揭露開來。

&esp;&esp;她小心翼翼抬起雙手拉扯著謝辭衍身上一小塊的袖袍，聲音哽咽不止，又帶著似小孩兒懵懂的無措。“謝、謝辭衍”她語氣幾近哀求，“你、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