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外人(第2/3 頁)

子，自己在家胡思亂想容易想不開，時不時來找我活動就當鍛鍊身心健康了，我還能應付。”

&esp;&esp;季清成嗯了一聲，容妧低著頭，季清成的手就垂在她眼前。

&esp;&esp;容妧用額頭碰了碰季清成的手，季清成動了動手指，抬手，摸了摸容妧的頭，容妧剛壓下去的委屈馬上又湧現在心頭，她再也忍不住，抬手環住季清成的腰，把自己埋進了季清成懷裡。

&esp;&esp;容妧斷斷續續吐露容姒的病情，七年前因外傷導致顱內出血，當年沒做開顱手術，直接做的引流，恢復的很快就沒怎麼在意，後面幾年都還好，但是近幾年開始出現不明原因的短暫失明、驚厥、感官混亂和突發暈厥，肌肉力量越來越小，自理能力在流失，已經開始拿不住東西了，這不是第一次在外暈倒被人送醫了，之前檢查說可能是顱內傷形成了淤血壓迫神經，要做開顱手術，但是手術風險大存活率比較低，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esp;&esp;季清成安撫地摸摸她的後腦勺，容妧貼著季清成的腹部感受著她呼吸的起伏，被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裹，像她偷偷渴望多年的媽媽的懷抱。如果能挑媽媽她理想就是季清成這樣的，身體健康體質好，可靠溫柔，對她莫名縱容，人還好看，她父母去世時她還太小，真實的印象已經模糊了，但小時候天天無視命題在作文裡編造的《我的媽媽》的形象，變成了多年後正中她眉心的子彈。

&esp;&esp;齊放這時過來，“檢查費用繳納過了，是剛剛那兩個老人交的。”

&esp;&esp;“先給容姒安排入院，我去請神外專家來會診，確定一下治療方案。”季清成摸著容妧埋在她懷裡的腦袋，“如果一定要手術的話，就轉院去城東的省一醫，那裡的外科手術環境最好，我有個朋友是危重醫療救助專項基金公益專案的發起人，腦卒中也在救助範圍裡，我來給你申請醫療基金，基本可以覆蓋檢查手術和術後康復的費用，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esp;&esp;容妧抬頭愣愣看著季清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頭一次感覺到大恩不言謝的重量。

&esp;&esp;容妧手臂越攬越緊，季清成被容妧摟得站不穩，快被拖到她腿上坐著了，她撐住容妧的肩膀幽幽道：“你再不鬆手我就喘不過氣了。”

&esp;&esp;容妧嗚嗚兩聲鬆了力道，還是捨不得放手，抱著季清成的腰哼哼唧唧。

&esp;&esp;我是不是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怎麼感覺自己是橘外人呢，齊放站遠了點，默默降低存在感。

&esp;&esp;人又出錢又出力，容妧覺得自己不能白受恩惠，容妧抬臉，下巴擱在季清成腹部，真誠道：“我會還你的。”

&esp;&esp;季清成注意到容妧的耳垂，潤白的肉感看起來有種糯糯的可愛，“你打算怎麼還我？”

&esp;&esp;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容妧哽了一下，她好像又被調戲了？

&esp;&esp;眼看容妧耳朵刷的一下紅了，但是抱著她腰的手還是紋絲未動，只是把臉埋到了自己懷裡，季清成捏上女生紅的像要滴血的耳垂，軟軟的果然手感很好，容妧不好意思的聲音從自己懷裡悶悶傳來，“我努力打工還給你……”

&esp;&esp;季清成被她逗笑了。

&esp;&esp;容妧平復下來，依依不捨放開季清成。

&esp;&esp;齊放在一旁觀察了半天，終於有空說話，“你和你姐姐仔細看長得還挺像，怎麼頭一次沒認出來呢。”她真的感到很惋惜，她再想挖人，也不敢打走在路上都會突然昏倒的人的主意。

&esp;&esp;容妧笑笑，她和姐姐的氣質差異比較大，第一次見她們的人下意識不會聯想到她們是姐妹。

&esp;&esp;但她也有經驗，“我這樣和姐姐比較像。”

&esp;&esp;哪樣？齊放目瞪口呆地看著容妧收斂了表情，慢慢像換了個人，好像哪裡變了又好像都沒有變，一個與容姒極其相似但又更為青澀的人好像從她的軀殼裡生長了出來。

&esp;&esp;容妧周遭飄渺的氛圍持續了沒一會就消散了，“不過這樣好累。”

&esp;&esp;不愧是姐妹，清冷起來那種死了老公的勁都一樣一樣的！

&esp;&esp;“還！現在就可以還！”齊放擠開季清成，捧起容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