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滅世魔頭少年時/我不會再試圖拯救邪魔 第31節(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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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幽蘭色的海水激盪著地上的海草，無妄海底很冷，沒有魚，卻有海草。臉色蒼白的少女躺在海草中央，雙手交疊，好似只是睡著了。

&esp;&esp;這是……她自己啊！

&esp;&esp;徽月現在的視角不是她睜開眼睛看到的視角，而是 死後

&esp;&esp;海水隨聲微微盪漾, 沒記錯的話，無妄海是不能亂闖的，路今慈又是怎麼進來的？

&esp;&esp;徽月視角往上, 浮出水面，在無妄海礁石邊看見一名少年，他黑衣被海水浸溼, 緊攥著玉，那瑩瑩白玉正是碎掉的那塊, 冷熱交加, 被他捂出了一層薄霧。

&esp;&esp;這人……在幹什麼啊！

&esp;&esp;徽月一頭霧水。

&esp;&esp;“魔頭！膽敢擅闖無妄海，我今日就要你狗命！”

&esp;&esp;說話的青年白纓槍翻出火花, 徽月在全宗門會盟上見到過他, 天干第四，頂替了前面那個無情道叛道的劍尊。

&esp;&esp;這樣厲害的青年，白纓槍還未捱到路今慈的衣角就斷裂, 青年大駭，被迎面而上的黑霧絞進去，在徽月面前, 青年抽搐了一下, 七竅流血，不一會就喪命當場。

&esp;&esp;黑衣少年看都沒看他一眼, 只是喃喃：“月月，沒人能夠分開我們。”

&esp;&esp;在他身後是一座屍山，隕落的天干地支們躺在那裡, 無人給他們收屍, 徽月不可置信，在天山路今慈昏迷的時候就喊過一次月月, 那時還以為是聽錯了，眼下路今慈好像是真的在喊她，月月……不是被他親手害死的嗎？

&esp;&esp;現在又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什麼。

&esp;&esp;路今慈永遠有精神病一樣，前後的言行太過撕裂，像是兩個極端，又好像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esp;&esp;徽月就站在無妄海邊，看路今慈沒日沒夜地懺悔，風吹雨曬，鐵石開了花，又很快凋謝，唯有遠古的繁星一閃一閃。無妄海沒有風，上邊被設了陣法外人是入不了海，所以路今慈也只能在岸邊，從上邊也看不見海底的情況。

&esp;&esp;她幾次看路今慈拿著那塊玉想要強行闖入陣法，被藍紫光反彈。他再入，又被震走，手底下的魔看不下去了：“主上，與您同為三大魔王的鬼泣血說要見您。”

&esp;&esp;少年魔王雙目猩紅，已經多少個日夜沒有合上，只說了三個字：“讓，他，滾。”

&esp;&esp;徽月怕黑，每當夜幕降臨他就提燈，暖黃光暈驅散了飛蛾，他坐在那裡很是孤寂。無人知那聞風喪膽的魔王為何在踏平長衡仙山後消失不見，亂殺十天干，只為搶一個無妄海。

&esp;&esp;徽月覺得對他而言說愛不大可能，可為什麼他又要這樣做……

&esp;&esp;她冷冰冰看著路今慈的背影，沒有一絲動容，心想：若天道編造這樣的“真實”讓她相信沒有重生未免也太過天真。她怎麼可能會信呢？

&esp;&esp;雖然這裡時間流動的很快，徽月還是想快點結束，出去殺了路今慈。

&esp;&esp;她也想了很多法子結束這個心劫，但是一直聯絡不上問靈，作罷，天道給她看這些也總有目的的吧，破劫之法是不是在其中呢？

&esp;&esp;這一年，雨下得很大。

&esp;&esp;路今慈強闖無妄海又失敗，徽月就站在她身後冷冰冰看著，他血水融入雨水中像兩條合併在一起的小溪，躺在礁石上，眼望著天。

&esp;&esp;他們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一個雨天，那時徽月下山回來，瞥見了雨裡蜷縮的少年。

&esp;&esp;她伸手，溫柔地說：“下雨了。”

&esp;&esp;沒問一句緣由，揹著他去回春堂，雨滴落在臺階的聲音分外清晰。

&esp;&esp;她死後的幾年，路今慈癔症頻發，只因他已入魔，在魔印影響下除了一心飛昇沒有別的路可走。雖然百煞封魔榜能壓制住癔症，但只要他還有念想，癔症就會製造各種幻境抹殺一些影響他飛昇的因素。

&esp;&esp;路今慈曾經最痛恨癔症，但如今他巴不得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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