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2 頁)

掩唇輕咳一聲，“想必會好看的。”

&esp;&esp;拭塵與清問。

&esp;&esp;清冷又仙氣。

&esp;&esp;冷漠又純淨。

&esp;&esp;那對清矜的影只有在日出和日落時會因為變幻的光影而重疊在一起。

&esp;&esp;拭塵總會伸指在袖口細細描繪著他們影子交疊時的樣子。

&esp;&esp;其實不只是影子。

&esp;&esp;他和她並肩走在一起，轉頭就可以看見清問的側臉，這側顏他也描畫過無數次了。

&esp;&esp;清問看著畫本里紅妝嬌豔的自己，眸中沒有半分欣喜，“這身衣服，慣會束縛人的。”

&esp;&esp;“為什麼？”拭塵不明白，“嫁娶不是好事嗎？”

&esp;&esp;“是好事。”清問摸了下畫中仍然挺俊清朗的拭塵，又很快地移開了指。她教給拭塵那些紅塵中人的道理：“若談嫁娶，先要心悅，先要遇到一生獨一的那個人。可即便如此，嫁娶後的兩人也須面對和先前不一樣的責任，履行那責任可帶來相守的愉悅，大概是一種交換。可這交換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

&esp;&esp;“你遇到心悅的人了嗎？”

&esp;&esp;“遇到了。”

&esp;&esp;他延出笑意。

&esp;&esp;“那他是對你來說一生獨一的人嗎？”

&esp;&esp;“大概是的。”

&esp;&esp;他的手探向她的指尖。

&esp;&esp;“你會嫁給他嗎？”

&esp;&esp;清問看著來往的行人，沉默了很久。在畫本在她指尖被捏出摺痕時，她輕輕道：“不會。”

&esp;&esp;兩人要離去時下了雨，清問抬頭看了一會兒，在玉珠連綿間轉過身。

&esp;&esp;她在兩人近在咫尺時說：“不如我們各自流浪。”

&esp;&esp;於是他們分開，向街的兩端走去。

&esp;&esp;臨分別的一刻，他拉住她的指尖，在冰冷柔軟的觸感裡沙啞著聲音：“還會再見嗎？”

&esp;&esp;“會啊。”她回握住他的手，但清澈的眸中似乎沒有留戀，“我放不下自由，也放不下你。只是給彼此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