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2 頁)

散地縈繞在兩人之間，燻的人臉愈發燙。

&esp;&esp;顧靖遠面上帶著笑，把人困在自己和桌案之間，道：“舒音，我傾心於你。”

&esp;&esp;兩人離得如此近，舒音在那雙深眸內看見了有些慌亂的自己，定了定神，目光未閃躲，道：“你需想好。”她身子往後仰，被顧靖遠一把撈住了後背，動彈不了，聲音不自知地放輕，“我不喜反覆，但到底不過靜川中尋常姿色，又豈可和真正的嬌倩之姿相比。你需想好。”

&esp;&esp;“反覆？我也不喜。”顧靖遠把人扶緊，“昭都城什麼姿色沒有，我也算是看過了奼紫嫣紅，卻幾時見我動過心？皆拂袖而過。我這裡獨缺一色，也獨戀一色，”他聲音低曖，“與我靜觀山河景的人。”

&esp;&esp;顧靖遠輕輕嗅了下，舒音身上味道好聞，卻不是花香，迷晃的是書墨氣。他往前輕輕一湊，舒音身後桌案上的書嘩啦啦撒了一地，她抬頭，人就陷在那雙深邃的眸內。

&esp;&esp;顧靖遠沉著聲音，“你自己說的，浮生不過一個隨字，如今情緣至此，卻要食言嗎？”

&esp;&esp;話咬在耳邊，就往心上印。

&esp;&esp;“不會食言。”

&esp;&esp;“那，如何？”

&esp;&esp;舒音紅著臉沒答。

&esp;&esp;“嗯？”顧靖遠託著她背的手緊了緊。

&esp;&esp;舒音笑起來，道。

&esp;&esp;“山河寂寞，願與你靜觀其景。”

&esp;&esp;此後，舒先生就多了個顧夫人的身份。

&esp;&esp;二人將書肆正式改建為靜川書院，共同執教。學生們都知，書院每年暮春時必歇停三月，因著兩位先生要出城周遊，飽覽各地，每次歸後復課，所教學的內容便又有所不同。

&esp;&esp;韶華如駛，享的是河清海晏，歷的是錦繡江川。

&esp;&esp;世人皆行在萬里河山中，當與你同行，優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