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桐花(第2/2 頁)

&esp;&esp;“不捨得讓女郎難過。”他吻了吻她的唇角。

&esp;&esp;作為對衛漪的獎勵，風荷拉著他在床上一起躺下，給他講了半宿的《瑞香記》。

&esp;&esp;一說到那殺手因不善於表達，總是讓鶯鶯為他患得患失，黯然神傷，風荷對自己的小情郎就更加滿意了，捧著他的臉就親了兩口。

&esp;&esp;“如果那個殺手和衛漪一樣，鶯鶯就不會總是難過了。”

&esp;&esp;衛漪牽著她的柔荑，十指相扣，“女郎永遠不必懷疑，我會一直喜歡女郎，只喜歡女郎一個人。”

&esp;&esp;風荷翻了個身，趴在他胸口，用指尖點了點他的臉頰，輕輕道：“你不必說永遠的，師父說過，世事無常，便是以後我們分開了我也不怨你，你只需記得，現在的風荷，很喜歡衛漪。”

&esp;&esp;“嗯。”

&esp;&esp;兩人說了半宿的悄悄話，一直說到風荷昏昏欲睡，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衛漪才起身，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esp;&esp;“姐姐，明日見。”

&esp;&esp;衛漪走時風荷並沒有完全睡著，翌日一醒來，便想起他說的這句話，捂著發燙的臉坐在床邊傻笑。

&esp;&esp;被挽月看見了，笑她：“女郎好像有了小秘密&esp;。”

&esp;&esp;風荷羞澀地點點頭，微抿了下嘴唇，猶豫著問道：“如果秘密不告訴挽月，挽月會不高興嗎？”

&esp;&esp;“女郎的小秘密可以不用告訴任何人。”挽月溫柔道。

&esp;&esp;風荷從來都不是個會藏情緒的，她的笑意在臉上太過明媚，去醫館的路上，一向寡言的關遙難得主動問道：“很高興？”

&esp;&esp;被發現的風荷驚訝地捂住嘴巴，道：“為什麼大家都看出來了。”

&esp;&esp;關遙失笑，“看出來什麼？”

&esp;&esp;風荷絞著手帕哼哼道：“看出來我有一個小秘密。”

&esp;&esp;“我們寶兒長大了。”

&esp;&esp;風荷晃著關遙的手臂撒嬌：“師父……”

&esp;&esp;到了醫館，關遙照例拿了藥箱外出看診，風荷到門口去送她，小女郎嬌俏地揮手，待她走了，便歡歡喜喜地跑回醫館裡。

&esp;&esp;衛漪已經在這兒等許久了，風荷知道他經常坐的地方，徑直牽著人到了後堂的小藥房。

&esp;&esp;這兩間小藥房是用來煮藥、製藥丸，以及存放一些藥材用的，因為前堂也置有藥櫃，一般也不用到這裡拿藥。

&esp;&esp;一進來，風荷便把衛漪抵在桌前，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揚起白淨的小臉撒嬌道：“親親。”

&esp;&esp;衛漪輕笑，從善如流地低下頭，女郎捧著他的臉，啃桃子啃了半晌，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心滿意足地拉著他走出去。

&esp;&esp;走了兩步，衛漪忽地停住了。

&esp;&esp;“怎麼了？”風荷疑惑地問道。

&esp;&esp;衛漪看著不遠處靜靜立著的青衫女子，他認得的，是……女郎的師父。

&esp;&esp;少年郎君第一回遇見這種事，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esp;&esp;關遙神色平靜如水，視線落在他紅腫的唇瓣上，方才透過半闔的窗子，隱隱約約看見自家的小女郎捧著少年的臉，行孟浪之舉。

&esp;&esp;她無聲地笑了笑，朝衛漪搖搖頭。

&esp;&esp;“怎麼了衛漪？”風荷又問了一聲。

&esp;&esp;“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