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時景(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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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風荷早早地便帶著大黃狗等在古槐樹下,女郎酡著一張俏臉,煙雨似的眸中寫著欲語尤嗔的羞惱。
&esp;&esp;她揉了揉大黃狗的頭,指使道:“待會你給我狠狠地咬那個壞胚!”
&esp;&esp;“女郎說誰是壞胚?”
&esp;&esp;聽見來人清淺的笑意,風荷更惱了,氣勢洶洶地質問他:“你還笑呢?你說,昨日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esp;&esp;“女郎不喜歡桃花甜糕嗎?”
&esp;&esp;“你知道我說的不是糕,是、是……”
&esp;&esp;這個壞胚!在每個裝甜糕的食盒裡都放了紙條,寫著“多謝姐姐”,阿嬤和挽月還沒說話,偏多嘴的挽夏開口就嚷道:“女郎你什麼時候有情郎啦?”
&esp;&esp;風荷想起那情景臉頰熱得厲害,粉玉桃花似的,羞惱起來起來發間的銀步搖流蘇一顫一顫。
&esp;&esp;她氣急了,直踮起腳捏上衛漪的耳朵嗔罵:“你這個壞胚,我幫了你還要來禍害我!那藥也不給你做了,叫你難受死好了!”
&esp;&esp;她用了幾分力氣,有意叫他吃痛長長記性,可對衛漪而言女郎這點力氣卻像撒嬌似的,怒氣寫在那張鶯啼煙景的桃花面上,成了欲語還休的嬌嗔。
&esp;&esp;起初衛漪還想笑那女郎,可頃刻之後他卻笑不出了。
&esp;&esp;她的手還留在他的耳朵上,凝脂似的肌膚摩挲著,溫軟酥麻的感覺自耳骨處引起一陣陣顫慄,女郎的撫摸令他腦中下意識閃過一些不合時宜的圖景。
&esp;&esp;一張臉霎時叫丹砂染透,自面頰紅到耳根。
&esp;&esp;他不得不倉皇失措地推開她的手,“不要摸了!”
&esp;&esp;忽然變得疾厲的語調讓風荷聽著像是斥責似的,她以為他生氣了,被推開的手便怔在那裡。
&esp;&esp;自幼養在蜜罐裡的姑娘第一次被兇,心裡蔓延著一絲委屈,抬著的手忍不住攥成拳頭,重重地落下,腦中只想著怎麼把這壞胚打死。
&esp;&esp;“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禍害了我,現在還要來罵我,你憑什麼罵我?你哪次中藥不是我幫你弄的?偏你每次都還要那麼久,弄得我的手快要酸死了,你自己又懶得學……”
&esp;&esp;“讓你找別的大夫你也不要,就指著我一個糾纏,我再不幫你做解藥了!”
&esp;&esp;氣性十足的風荷像一直炸了毛的貓崽,衛漪顧不得羞恥,情急之下牽住她的手,“我沒有罵你!”
&esp;&esp;“是,你沒罵,但是你兇我了。”風荷頓了一下,“你還推了我一下,你放開!”
&esp;&esp;衛漪恥於將真相告訴她,便磕磕跘跘解釋道:“方才你弄得我很癢……我、我怕癢……”
&esp;&esp;“你怕癢?我不信你,之前我摸過好多地方你都沒有覺得癢。”
&esp;&esp;心思靈巧的女郎顯然沒有那麼好騙。
&esp;&esp;許久,耳垂紅到將要滴血的衛漪開了口:“方才我……想起女郎,摸我那裡的時候……”
&esp;&esp;風荷瞪著一雙杏眼,覺得不可思議。
&esp;&esp;“藥性又發作了嗎?”
&esp;&esp;“沒有。”
&esp;&esp;“之前女郎弄得很舒服……是我自己忍不住……對不起,我……”
&esp;&esp;在女郎面前,將自己汙穢不堪的一面剖白開來,衛漪從未覺得如此不知所措,身下的熾熱更是昭顯著醜陋的慾念,他不知為何會這樣,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esp;&esp;風荷瞭然,自知不能全然怪罪於他,“那春藥藥性極烈,這是正常的,待藥性全部解了之後便會好了。”
&esp;&esp;“是真的嗎?”
&esp;&esp;“嗯。但是你現在藥性並未發作,我便不幫你了,忍一忍就好了。”
&esp;&esp;“多謝女郎。”
&esp;&esp;風荷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心軟了,明明方才被氣得發昏,可轉頭還是替他制瞭解藥,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