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春水(微h)(第2/2 頁)
微動,怔怔凝望許久,待她嬌嬌地翻了個身,才自覺失態,收回了堪稱熱切的目光。
&esp;&esp;他走到羅漢床前,將裹在被子裡的風荷抱入懷中,輕輕放在了裡間的床上,熟睡的女郎忽然偏過頭,微張的嘴唇便碰到了他抽離的手。
&esp;&esp;一個無意的吻印在手腕,衛漪心跳如擂鼓,一張臉染了丹砂似的,紅到了耳根。
&esp;&esp;也就是這時,他瞧見了風荷留在腕上的咬痕,深深淺淺地落在肌膚上,朦朧地想起昨日他好像牽著女郎的手不放。
&esp;&esp;他想著女郎應是如何慍怒的,又如何咬了他的手腕的,眉眼不自知地柔和下來。
&esp;&esp;衛漪輕輕將風荷凌亂的墨髮都攏於耳後,每次碰到她瑩白溫軟的肌膚,臉色都更紅上一分。
&esp;&esp;溶溶春光之中,那冷麵無情的月偃樓殺手,與風荷心中單純無暇的公子,在某一刻好似隱隱約約地合為了一體。
&esp;&esp;趁著最後一點夜色,衛漪從風荷的閨房離開,足下輕點,落在院牆外。
&esp;&esp;“噗——”
&esp;&esp;這聲嗤笑在靜謐的巷中格外清晰,循聲望去,高大的槐樹上,玄衣男子叼著一根草,枕著手臂躺在枝幹上。
&esp;&esp;那男子右眉有道疤,自眉尾處截斷,原本還算疏朗的面容便顯出一分凶神惡煞來,與容貌昳麗的衛漪相比,他更像是一個殺手。
&esp;&esp;這人便是月偃樓排名第六的殺手,馮榷。
&esp;&esp;“找了你一夜,你小子竟來這私會紅粉姘頭來了,怎麼樣,這關家小娘子滋味如何?”馮榷嬉笑道。
&esp;&esp;衛漪眸色一凌,一道銀光閃過,銀月匕首擦著馮榷的脖子,深深釘在了他倚靠的樹幹上,被刀風削下的幾縷髮絲幽幽飄落。
&esp;&esp;馮榷自是不敢再多言,連聲道:“我給那小娘子賠罪,小娘子冰清玉潔,哪裡輪到我這張破嘴亂扯。”
&esp;&esp;他拔出銀月匕首,從樹上躍身而下,又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一齊遞到衛漪面前。
&esp;&esp;衛漪眉心微折,馮榷正了神色,解釋道:“這便是那日你在流雲閣中的春藥。”
&esp;&esp;幾日前衛漪在月偃樓接了刺殺那幾個南疆商人的任務,由於報酬實在豐厚,馮榷便厚著臉皮來找他合作,理由是目標太多,一個人不好殺完。
&esp;&esp;衛漪被他纏得不耐,隨口應下。
&esp;&esp;然而解決那幾人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並不需要旁人襄助,於是他便孤身一人尋到了流雲閣。
&esp;&esp;流雲閣乃是江寧城中最負盛名的酒樓,底下四樓是正正經經的酒樓,而五樓暗中做的卻是風月生意。
&esp;&esp;衛漪並不知曉此事,否則也不會誤服了那摻了烈性春藥的酒水。
&esp;&esp;“那酒原是應送去其他包廂的,新來的小廝糊塗,誤送到你那,叫你給喝了。”馮榷晃了晃那瓷瓶。
&esp;&esp;“這東西名叫‘軟春水’,是流雲閣特製的春藥,男子服下後便會慾火焚身,但妙在它同時又能使人四肢無力,不能動彈,唯有女子含蕭或觀音坐蓮可解,一般是貴婦人調教小倌用的,你喝了半壺,估摸著還要再發作三四次。”
&esp;&esp;看著身下柔弱貌美的男子梨花帶雨地求幸,實在是惡趣味。
&esp;&esp;衛漪想起某些時刻他喘息著求女郎“快些”,尾骨處霎時一片酥麻,他緊閉雙眼,啞聲道:“解藥。”
&esp;&esp;“解藥是沒有的,你那小娘子不是神醫麼,求她給你做嘍。”
&esp;&esp;要什麼解藥啊,觀音坐蓮不就成了。
&esp;&esp;馮榷暗自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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