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且住(第2/3 頁)
唇瓣,這吻極輕,恍惚間落下的花瓣似的擦過,衛漪下意識後退。
&esp;&esp;“怎麼了?”風荷握住他輕顫的手。
&esp;&esp;敏感的郎君搖著頭,慌亂無措。
&esp;&esp;“不可以親嗎?”
&esp;&esp;“為什麼不可以?”
&esp;&esp;風荷不知道他有什麼顧慮,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想再等著他主動開口了。
&esp;&esp;於是捧著他的臉,任性地吻了下去,他的唇瓣殷紅似醉,碾碎了的海棠花似的,她肆無忌憚地咬著、舔著,將舌尖探進去。
&esp;&esp;他怯怯後退,卻又被捏住下巴繾綣痴纏,唇齒中的甘醴盡數落入她口中。
&esp;&esp;他仰頭,被迫受著女郎近乎於欺凌的吻。
&esp;&esp;“哭什麼?不許哭。”
&esp;&esp;她的吻稍稍離了一瞬,又落在眼角,拭去溫熱的淚痕。
&esp;&esp;溫柔的表象過後,又銜住了他紅腫嬌豔的唇瓣,馥郁的兩股香息在唇齒間如同藤蔓般彼此攀援交纏,他呼吸漸漸頻促,被女郎強勢地壓在身下肆意親吻。
&esp;&esp;“為什麼我不可以親你?你好歹說出理由來,若說不出,憑什麼拒絕我?”女郎貼在她耳畔低喃,似是罌粟一般,蠱惑著他一同沉淪。
&esp;&esp;“小郎君是狐狸修煉成的妖嗎?不然為何我會這般喜愛你……”
&esp;&esp;“乖一點,不喜歡我親嗎?”
&esp;&esp;被圍困至方寸角落的郎君顫抖得愈發厲害,幾乎要無聲溺斃,心臟在情感和理智的競逐之下,生生撕扯出一個口子,凌虐的風雪灌進來……
&esp;&esp;疼痛至極。
&esp;&esp;“女郎!”
&esp;&esp;“女郎……”他仰著頭,坐在她身下,聲音幾近囈語,纖瘦的胴體像極了一溪雪,待日光顯露,便會頃刻離散於塵世間。
&esp;&esp;“女郎,是我。”
&esp;&esp;是……她夢魘的、厭憎的惡鬼。
&esp;&esp;“對不起,我欺騙了你這麼久。”
&esp;&esp;“女郎。”他搖著頭,淚流滿面,“我,很不好。”
&esp;&esp;天地之間闃寂許久,只剩下他隱忍痛苦的哭聲。
&esp;&esp;……
&esp;&esp;“我知道。”
&esp;&esp;風荷捧住他的臉,在他沉浸在悲慼痛苦的情緒之中時,傾下身,與他額心相抵。
&esp;&esp;輕喃:“小傻子,我一直都知道的。”
&esp;&esp;“叄年前,你離開江寧的第十日,你的好朋友馮榷忍不住內心煎熬,把所有與你有關的事情與我和盤托出。我知道你隻身去往南疆尋藥,知道你讓馮榷把藥親手交予師父,並且讓他瞞著我,可是你寄到江寧的每一封書信,都在我這裡。”
&esp;&esp;“五月初叄那日,你回到了江寧,偷偷躲在金魚巷的槐樹後看我,險些被我發現,又倉促離去。六月十二日,你送了那對姐妹兩個金元寶。七月初叄,你聽到我說梔子很香,又送來了一捧梔子,若非阿昭的鬼主意,恐怕你會一直藏著不來見我。你告訴阿昭你的名字叫做無憂,是因為從前在汴京時,我教會了你寫長樂無憂四個字。”
&esp;&esp;“你說,你是不是個小傻子?藏也藏不好,總讓人一眼看穿。”
&esp;&esp;“我不知道你為何瞞我,可是我的小郎君,我永遠慶幸,自己從未有一刻想過與你分離。”
&esp;&esp;她似菩薩一般低眉。
&esp;&esp;“也一如既往地,這般喜愛你。”
&esp;&esp;-
&esp;&esp;我的郎君算不得善人,身惹殺戮罪業,囿於因果,若循佛家偈語所言,此生大約難離驚怖、多病、短壽。
&esp;&esp;可他也曾救我性命,又因我罹患疾病,而長奔波、多愁怨。
&esp;&esp;我無法棄他於不顧,亦自知不能代替無辜之人恕其罪孽,惟願常懷惻隱之心、施善救苦,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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