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九:可憐數點菩提水,傾如紅蓮兩瓣中(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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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殷、殷大人?”
&esp;&esp;被安排來打掃學殿的下人見男人不為所動的坐著,頓時也沒了主意;好在殷淮無沒有那些折騰人的心思,只是愣愣的發呆。
&esp;&esp;在灑掃宮人宮門大門外,看見裡面歡歡喜喜分食栗子糕的男女時心態全崩,淤積心口幾日的惡氣終是被他傾吐出口。
&esp;&esp;宮內,陸伏晝拿著個小波浪鼓滴溜溜的搖擺著,不知他是在唸什麼童謠,逗的蕭寧琢笑的一雙眼都閃著盈盈的水光。
&esp;&esp;那樣子好不和諧,一如那日他在宮道無意撞見蕭、徐二人的場景一般‘情意綿綿’。
&esp;&esp;“倒是我多餘不該來!”
&esp;&esp;說罷,男人一甩袖子氣惱的離開了和章宮,眼尖如蕭寧琢也只看到一片藏青色衣角,女孩根本沒反應過來這位殷大人來過。
&esp;&esp;也不怪蕭寧琢不反應,公主內殿哪能是什麼外臣想來就來的,雖說她的和章宮偏冷的一如冷宮,但這些冗雜規矩也逃不了。要不是陸伏晝擔著個正夫名頭,又有她的貼身手令,這和章宮的大門他也別想進……
&esp;&esp;蕭寧琢揉了揉眼睛,便收回了目光,一心捧場耍寶的陸伏晝。
&esp;&esp;殷淮無回住所時,徐賞和燕承氐屋內的燈已經燃上;和章宮離他們住的官舍實在‘路程遙遠’,他回來時天早黑了大半,飯食更是早就被撤去了,殷淮無活了二十五年頭一回體驗到什麼叫‘餓著睡,根本睡不著’。
&esp;&esp;不過他回來時,正好撞見出來散步的徐賞。徐賞鼻子靈,殷淮無從他身邊走過時,他立刻反應過來,男人身上的花香所屬何處。
&esp;&esp;【蕭淨梧!你可真忙啊,誰都能去你那和章宮,就我不能去!就我多餘!】
&esp;&esp;徐賞氣的牙癢癢,但面上不顯。
&esp;&esp;男人依舊是那副視人無物的冷淡表情,只瞥了一眼殷淮無,徐賞提步就走。
&esp;&esp;可這回先沉不住氣的是殷淮無。
&esp;&esp;“殿下總是頭暈,徐太醫照料上還需多多費心,別總在些不重要的地方花心思,本末倒置是為大忌。”
&esp;&esp;殷淮無說完,掃了兩下袖子上沾染上的海棠花瓣,在男人陰沉的目光裡用力的摔上了門。
&esp;&esp;他雖說幼稚無比的懟回了徐賞,可看這位慣會攪弄心術的吃癟並沒有讓殷淮無產生想象中的痛快感,甚至他還有些難以釋懷的鬱悶,坐在案臺前的男人再次出現了白日裡那種‘無從下手’的無措感。
&esp;&esp;浸了墨的毛筆被他拿起又放下,踟躕再叄,殷淮無到底也只在潔白的宣紙上落下了一個‘勿’字。
&esp;&esp;“大人勿多想,大人勿再言,大人勿輕舉妄動。”
&esp;&esp;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叫人實在分不出他是在喜還是怒,這話是被他撞破好事的蕭寧琢說的,也是進宮這段時間以來,蕭寧琢同他最長的一次【溝通】。
&esp;&esp;那日,陸伏晝同徐賞又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鬧了起來,雖然二人經常明爭暗鬥,但當時確實鬧的有些出格,連一向視這二人如無物的燕承氐都嫌惡的‘嘖’了一聲,彼時的殷淮無本就為彌槜的事、為蕭寧琢格外明顯的避嫌、為蕭寧瑜的監視煩神,所以二人的鬧騰反而讓他有種‘鬆快’的釋然感。
&esp;&esp;畢竟,前兩件讓他煩神的其中沒少徐賞的手筆,徐賞比他想象的要麻煩的多,誠如蕭寧琢比他想象的更復雜、機敏,叄人雖說是綁在一條繩上的秋後螞蚱,但他卻明顯的感覺到這二位十分排外;
&esp;&esp;不說蕭寧琢,尤其是徐賞。
&esp;&esp;殷淮無每每尋著點機會可以同蕭寧琢深聊,徐賞總要使些讓他覺得可笑的絆子,一回兩回他無所謂,反正他只是想找個機會感謝蕭寧琢的鼎力相助,一時沒有機會,但來日方常,畢竟不是大事。
&esp;&esp;可當他發現二人藏了他不知道的‘案情線索’時,殷淮無才是真的動了氣。
&esp;&esp;【這事只有我知、殿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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