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之弦(番外3·中)【H,微強制】(第2/4 頁)
好吃?”
&esp;&esp;小姑娘甜醉了,眼睛彎得月牙兒一樣,嗓音嬌甜軟糯,“好吃,塞盧斯也吃。”&esp;小手兒扳住他拇指和食指,又要去舀羹。
&esp;&esp;塞盧斯只覺得整個胸腔都被她纏得密不透風,難以喘息,慢慢鬆開手,把勺交到她手裡,揉著她細嫩的小手指,“寶寶來餵我,好不好?”
&esp;&esp;小姑娘紅著小臉兒,一勺一勺慢慢舀起奶凍兒,然後一勺一勺認認真真餵給他,什麼話都沒有,黑葡萄似的眸中卻滿滿的都是他的影子,眼裡盡是難以掩飾的愛戀。他的心都軟化了,那甜膩的滋味兒不知比碗裡甜酪強了多少倍。
&esp;&esp;小半碗兒下去,他從她手裡拿過碗和勺,小姑娘睜著眼睛問他,“不吃啦?”
&esp;&esp;他笑,“嗯,謝謝寶寶,甜得要化了。”&esp;桑撇了撇嘴,心說那羹哪有那麼甜?卻不知他那是句雙關語,甜的是她。她剛要再辯,塞盧斯已舀了一勺凍兒遞到她嘴邊,“寶寶懷著小寶寶,今兒難受了嗎?頭疼好了麼?”
&esp;&esp;原來是心疼她。桑抬起眼睛,細細巡著他大海一樣的眼睛,簡直要浸溺在裡面。她張嘴吃掉奶凍兒,摸了摸肚子,搖搖頭,“睡過就不難受了。”
&esp;&esp;塞盧斯年幼聽母親講過,一般女子懷胎叄個月就不孕吐了,但桑從初懷胎起就孕吐,一直到最近才停。她人太小,肚子太大,晚上壓著睡不好,常得半夜去解手,孩子又在肚子裡踢踹鬧騰,是以近來總是頭暈嗜睡。他的小姑娘體弱,跟朵溫房裡的嬌花似的,更得悉心養護。
&esp;&esp;女孩兒小口小口從他手裡舔食奶羹,草莓般的小舌尖兒偶爾勾一下勺,白嫩細軟的纖頸起伏著往下嚥,大眼睛亮晶晶的,教養極好地從不在咀嚼的時候講話,細軟的小嗓子斷斷續續跟他講白天宮裡發生的趣事兒,什麼烏鴉拽了小松鼠的尾巴啊,花園裡的大兔子新生了小兔子啊……然後又說起她讀到的有趣兒的典故,那些他年幼就熟讀的書,從她嘴裡說出來,即便文字原封不動,忽然就平添了他從沒發覺過的動人生趣兒。
&esp;&esp;這小傢伙,平時跟只小奶貓似的,倔起來就成了張牙舞爪的小老虎。
&esp;&esp;他把最後一勺羹酪兒餵給她,把碗放下。
&esp;&esp;“等下回去好好吃飯,按時睡覺,不許熬夜看書,不許等我,知不知道?”
&esp;&esp;那麼,他不回去陪她睡了?
&esp;&esp;今天……到底出了什麼嚴重的事兒?
&esp;&esp;桑咬著唇,斟酌著如何開口。自從她偷抄密信的事情以後,他明令禁止了她打探任何訊息,她的苦肉計倒是奏了效——他是真以為她出賣了他,好在只是把她在地牢裡軟禁了倆月,懷孕後又軟禁在寢殿——但代價是,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一丁點兒外界的訊息了。
&esp;&esp;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塞盧斯心知肚明她想問什麼,諦視她小臉兒,指節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邊兒,話不疾不徐,“想什麼呢?”
&esp;&esp;小姑娘雙眼滴溜溜一轉,開始了迂迴戰術,“妾說出來,殿下又要惱妾。”
&esp;&esp;塞盧斯哼笑,“你說,孤保證不惱。”
&esp;&esp;桑乘勝追擊,“那殿下白紙黑字寫出來,不可出爾反爾。”
&esp;&esp;她居然還怕他出爾反爾。塞盧斯怒極反笑,冷哼道:“當初背信棄義、見利忘義的可不是孤王。”
&esp;&esp;這話說的極重。小姑娘立刻跟扎破了氣的皮球一樣,脾性萎頓了下去,蔫蔫地低著頭,小嘴兒一癟,眼泡兒裡慢慢蓄起了一汪兒淚,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卻沒哭出聲。
&esp;&esp;說來也怪,她當初抄的那封密信,若傳出去,早要了他八百條命,可偏偏好巧不巧地落在了福柏手裡。桑當晚半句解釋都沒有,只求一死,但後來他跟她在一起時——無論是床笫間,飯桌兒上,讀書說話時……甚至就在剛剛——他注意過她瞧他的眼神:滿滿當當全是最純粹的愛意,尤其是剛睡醒的時候,或含情脈脈、溫柔似水,或波濤洶湧、炙烈濃稠,她有時候注意到他在看她,慌忙垂眸掩住,灼灼的情意卻仍舊從睫下溢位,藏都藏不住。
&esp;&esp;塞盧斯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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