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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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按理來說，這份資料既然已經準備銷燬，就意味著應當已經過時，或者無關緊要。退一步說，就算是重要的資料，也一定在已經轉移完畢後才會想要把原件銷燬。

&esp;&esp;那他拿走一份複製品又有什麼所謂呢？

&esp;&esp;除非他們進行的是見不得人的研究，是不能被人發現的地下暗河。

&esp;&esp;他曾開啟過那份複製的資料，裡面的研究乍一看像是在研究一份窮兇極惡的毒藥。密密麻麻的死亡記錄與頻繁的日期，像是死神敲響在人間的喪鐘。

&esp;&esp;但後面展開的具體藥物成分形態分析，和人體細胞分析，又讓這份研究資料看上去前後割裂極了。

&esp;&esp;凱亞看得懂研究——他能看懂柯萊拿來的實驗記錄，當然也能看懂這一份——這資料裡過於有既視感的人體分析讓他下意識想到了一個人。

&esp;&esp;璃月港有名的醫生，白朮。

&esp;&esp;據說這位在整個北境都出名的大夫有一個堪稱異想天開的追求。他想要長生不老。

&esp;&esp;但以區區人類之身，在無法接觸神明饋贈的情況下，想要長生何其艱難？

&esp;&esp;只有他自己邁步向著目標行進，除了尋找璃月傳承千年的術法陣法之外，白朮能做的也就只有用自己做小白鼠，分析試藥。

&esp;&esp;這事兒在璃月港裡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聽說過白朮的追求。同樣的，很多人也並不當一回事，仍然看待他如同普通人。

&esp;&esp;凱亞是某一年去璃月出差的時候，在野外遭到了魔物襲擊。因著工作還沒完成，就聽當地人的推薦去了不卜廬，才知道這些事。

&esp;&esp;如果這個組織真的在研究長生不老，那他們諱莫如深也可以理解。因為這是在與天爭命，是常人無法理解的至高理想。

&esp;&esp;可也正因無法理解，普通人才不會將其當真。

&esp;&esp;而黑衣組織的反應就像是巴不得別人當真一樣，反應太過度了。

&esp;&esp;“啊啊，我想要什麼呢？”凱亞輕輕呢喃著男人的問題。“我猜你不知道我拿到的是什麼。你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拿到的。”

&esp;&esp;如果波本知道這份資料其實只是影印件的話，他就不會好聲好氣過來跟他百般試探，而是直接在遠處一顆子彈爆頭，只有這樣才能防止資料外傳；但他不知道。

&esp;&esp;主管情報的代號成員不知道。

&esp;&esp;看來黑衣組織內部，也不是誰都瞭解這些研究的。

&esp;&esp;對面的安室透從凱亞的語氣中推測出了什麼，他皺起眉頭。“看來你看過了那些東西。”

&esp;&esp;“我確實看過了。”凱亞攤開雙手，斗篷隨著他的動作掀開一角，露出腰間墜著的神之眼。“所以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esp;&esp;凱亞突然靠近金髮男人的臉龐，把對方嚇了一跳。

&esp;&esp;“——！”

&esp;&esp;他附在對方耳邊張嘴輕聲道：“那是有關長生不老的秘密。”

&esp;&esp;波本的眼神一瞬間冷冽下來。

&esp;&esp;“至於籌碼，我覺得我們可以以後再談。”而現在，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

&esp;&esp;在這個沒有元素力也沒有神之眼，更不存在神明、魔獸、長生種的世界，人類就是唯一的主宰。但沒有這些，不代表就沒有可以被人類操控理解的神秘。

&esp;&esp;就像那位赤魔女，就像這份資料里長生不老的幻夢。

&esp;&esp;在波本抬手欲控制住他之前，凱亞動作靈巧地後退，藉助元素力動作迅速地消失在地下情報交易所的人群裡。

&esp;&esp;波本將手指放在鼻下不遠。“……葡萄酒？”

&esp;&esp;短暫的近距離接觸中，他在孔雀羽身上問到了淡淡的葡萄酒味，和一股熟悉的香味。

&esp;&esp;“是葡萄酒味的香水？不，不對，那就是酒。”留在原地的男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