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第2/3 頁)

，本就細瘦的指節越發突出。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點顫，“成姨在嗎？”

少年低著頭俯視她，將阿嬌飛紅的眼角還有滿臉的驚惶不安都盡收眼底，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道：“等一下。”便轉身離開了門口，並沒有將門完全關上，像是判定了門口的女孩並不會造成威脅一樣，所以根本沒在意。

阿嬌在門口等了沒多久，另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她有些驚訝的看著門口站著的狼狽女孩，“阿嬌？你怎麼了？”

成英將門口的女孩一把拉進院內，皺眉看著和白天那副安靜沉穩模樣判若兩人的阿嬌。

成英關心的問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本還憋著淚的阿嬌徹底忍不住了，眼裡的淚珠子一樣的滑落下來，只是她連哭也是小心的，並不放聲而是努力壓抑的抽噎著。

沒人疼的孩子總是這樣的。

“成，成姨，你能收留我一晚嘛？”阿嬌包著淚的眼睛低垂著，夾雜著哭腔求道。

成英從小跟著少爺在大家族伺候著，看人的本事是有的，眼前的姑娘要不是走投無路了，是不會提出這種突然的請求的，可憐見的，“你先跟我來。”

成英拉著阿嬌進了東側間的房子，這是她的住的地方，是個二連間，中間打通了，但是隔了道門簾，裡面佈置的簡潔而舒服經過收整後絲毫看不出這房子原來的模樣了，東西少而精卻都是城裡才能見到的。

成英帶著阿嬌在外間的坐下，認真看向她溫和道：“阿嬌，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成姨很想幫你，但是你要把事情說清楚，這家裡做主的人不是我，我也要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才能盡力幫你。”

阿嬌知道自己對誰來說都是個大麻煩，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在鄉下有父有母，貿然跑到別人家求收留，換做其他村民可能當晚就要把她送回家了。

她抬頭看了眼面色沉靜耐心的成英，莫名對她產生了一絲信任和依賴，“我爸媽，想把我嫁給一個傻子，我逃了出來，沒地方去了，我沒有家了……”

簡單的幾句話已經讓成英瞭解了她的處境，成英面色沉了下來，眼前這姑娘才多大，看著最多也就十歲的模樣，怎麼可能嫁人！

阿嬌常年餓著，比同齡人瘦小，已經十三歲了，看著比實際年齡小許多，成英根本沒看出她十三了，不過哪怕是十三歲嫁人在成英看來也匪夷所思，還是嫁給一個傻子。

大家族裡面會有聯姻，再怎麼出於利益，至少面上會好看一些，而這偏遠的鄉村乾脆面子裡子都不要了，活生生讓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嫁給個傻子毀了一生。

成英心裡產生了無限的憐惜，這孩子的命很苦。

“好孩子，這裡沒有多的床，但是外間這個沙發還算夠大，你安心在這沙發上先休息一晚上，成姨再幫幫你。”

成英的話剛落，一直緊繃著的阿嬌終於鬆了下來，她最壞的打算就是成英也不願意插手這件事，那她真的走投無路了。

阿嬌抖著聲音卻無比鄭重地對成英道：“成姨，謝謝你，以後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成英看著一臉認真的小孩，眼裡露出一絲心疼的笑，她只不過隨手幫一把，沒料到這孩子這麼認真了。

“你擔驚受怕了一晚上，早點休息吧，外面隔間可以洗漱，你先用著。”成英拍拍她的手，下了決心要幫這孩子。

阿嬌抽了抽鼻子從鼻腔裡擠出一個“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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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正廳一間屋裡，比東側間的屋子要大幾倍，偌大一個書架擺滿了書，色澤溫潤的紅木書桌前，坐著一個面色沉穩的少年，他輕合上手上的書頁，抬眼看向成英，“人安排好了？”。

成英知道，少爺在等她解釋剛剛那孩子的事。

成英是從小看著秦時長大的，與他的感情不同於普通的主僕，在秦時身邊是說得上話的。

“少爺，那孩子是村裡的小姑娘，是個好孩子，就是倒黴攤上了不把她當人的父母，要讓她嫁給個傻子，她沒辦法了跑出家沒處去才來找我的。”成英先幫阿嬌賣了波慘，然後又接著道：“人還沒走在我屋裡先住下了。”

算是把這事交代清楚了。

秦時面上沒什麼明顯的情緒，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成英的話打動，“成姨想把人留下來？”

成英也不知道他是同意是不同意，接著又道：“少爺不是說缺個整理書房的人嘛，這院子這麼大，這次下來就帶了我一個人，難免忙不過來，我看那孩子很機靈做事肯定也利索，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