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驚馬(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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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日蕭銃不當值，在家用完午飯後，哥哥蕭戟便把打了勝仗得來的賞銀交給他，吩咐他去換成四海錢莊的銀票。

&esp;&esp;這四海錢莊起源於金陵鄭家，鄭家幾代經商，富可敵國，江南一帶就沒有其不涉足的產業。聽說這錢莊生意的背後有多名朝中大員作保，是以短短十幾年就吞併了其他幾家更老的字號，還把分號開到了京都長安。

&esp;&esp;蕭銃身著布衣便服，劍不離身，剛走進這四海錢莊長安分號內還沒開口，就先被角落裡一著僧袍、戴帷帽的纖細背影吸引住視線。

&esp;&esp;“那明明是家父留給我的！上面也有你們的印章簽押，你憑什麼說是假的？”

&esp;&esp;“欸，老夫可沒說這是假的！只是你一小小女子，來兌如此鉅款，老夫自然要按規矩查驗一二。可你既沒有符牌、又沒有度牒，這……”

&esp;&esp;“那我不換了總行吧？你把銀票還給我！”

&esp;&esp;“恐怕不行！按規矩，老夫收到可疑銀票是要扣押的！你若胡攪蠻纏，我還要報官來看看，你一黑戶哪來的銀票？一女子又為何穿著僧袍？還一副見不得人偷偷摸摸的樣子……莫不是……”

&esp;&esp;“你！”趙靈素氣急。

&esp;&esp;原來，今日小院的周叔要來長安城內購置些餐食物事，她便拜託周叔把她也順路捎帶上。距離那天離開寒山寺已經三日過去，她左等右等不見蕭延康音訊。雖然院內吃喝俱全，可她女兒家家，總得有些錢傍身、有幾身衣服更換吧？

&esp;&esp;誰知這錢莊掌櫃卻刻意刁難於她，眼看竟是要不回自己的銀票了！

&esp;&esp;進退維谷、一籌莫展之際，只聽身後一鏗鏘有力的年輕男子聲音道：“我可為她作證。”

&esp;&esp;她扭頭，見一濃眉大眼的高個男青年向她走來。

&esp;&esp;“趙小姐。”

&esp;&esp;她認出此人正是那日跟隨在蕭延康身後的兩名隨從之一，頓時喜出望外，起身行禮道：“太巧了，這位……”

&esp;&esp;“在下蕭銃。”

&esp;&esp;“見過蕭大哥！我、我今日來換些銀兩日用，此人卻……”

&esp;&esp;蕭銃剛才已經聽明白了事情經過，皺眉看向那面露緊張之色的掌櫃，道：“我乃將軍府親衛，這銀票是三天前蕭將軍親手交到她手中的，掌櫃的還是歇了不該有的心思吧。”

&esp;&esp;說著，他從腰間拿出蕭府令牌。掌櫃早已大驚失色、冷汗淋淋，此時哪敢細看。

&esp;&esp;他趕緊雙手捧出那張銀票，又額外添了幾錠銀子，恭恭敬敬地舉到兩人面前，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郎君請勿見怪！這銀票物歸原主，銀錠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驚擾到這位小姐了，小的在此給小姐賠個不是！待小姐日後有了符牌再拿這銀票來取錢，小的一定無敢不從！”

&esp;&esp;蕭銃接過後遞給身旁的趙靈素。這掌櫃機警，話說的漂亮、錢也給的大方。趙靈素懶得再跟他糾纏，遂與蕭銃一前一後出了錢莊。

&esp;&esp;解釋了前因後果，趙靈素再次道謝：“今日多謝蕭大哥了！否則我真不知……”

&esp;&esp;“趙小姐不必客氣。”

&esp;&esp;想起這幾日頻頻出現在夢中的一雙含煙秋水，蕭銃猶豫道：“趙小姐初來長安，想必還不太識得路吧？聽你說想買幾身衣裳，不如……由在下帶路？”

&esp;&esp;“那就太好了，謝謝蕭大哥。”

&esp;&esp;長安城街頭熱鬧非凡，行商小販都支起攤位沿街叫賣，商品五花八門、品類繁多。來往行人中不乏穿金戴銀、大腹便便的商人，頭戴帷帽、穿綢裹緞、身邊簇擁兩三丫鬟的富家小姐，偶爾還路過幾個袒胸露背、高鼻深目的異族人。

&esp;&esp;是以趙靈素的打扮並不十分另類。

&esp;&esp;兩人來到一家成衣鋪門口，蕭銃知禮地候在門外，沒有隨趙靈素一同進入。

&esp;&esp;趙靈素進店後，只見各色面料塞滿衣櫃，牆上掛滿女子裙裝，小衣、肚兜、抹胸、襦裙、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