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無題(第2/2 頁)

p;&esp;蕭延康面色徹底沉了下去。

&esp;&esp;……自己憐她孤苦伶仃，竟是錯了，倒惹她唯恐避之不及。

&esp;&esp;“看來，是我小瞧你了。寒山寺三年，竟能養出你這樣的脾性……你既有這般能耐，我看，蕭銃這樁親事不結也罷！我言盡於此，趙姑娘，你好自為之吧。”

&esp;&esp;語罷，他頭也不回地拂袖離去，眼風也未掃過靈素一下。

&esp;&esp;蕭戟也緊跟著轉身，聽這姑娘在身後道：“恭送將軍。”

&esp;&esp;他心想：如此玲瓏剔透、萬中無一的好顏色，怎就是個榆木腦袋呢？不過，昨天又到底發生了什麼？

&esp;&esp;……………………

&esp;&esp;“昨日究竟發生何事？”

&esp;&esp;將軍府，蕭延康靠坐在降香紅木太師椅上，低頭撇了撇瓷白茶盞中漂浮的翠綠茶葉。

&esp;&esp;蕭銃立在書房中央，面色悵然若失還帶著困惑。

&esp;&esp;他剛剛得知靈素拒絕與自己定親的訊息，心中不解。

&esp;&esp;他並非挾恩圖報，只是靈素姑娘被那淫賊輕薄在先，自己營救時也窺探了一絲春光，她暈倒前也見到了自己。如此一來，她同自己結親不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嗎？

&esp;&esp;難道，她看不上自己？

&esp;&esp;蕭延康掃了眼一臉鬱悶的下屬，開口道：“瞧你那點出息，大丈夫何患無妻？”

&esp;&esp;蕭銃囁嚅。

&esp;&esp;“你還沒說，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esp;&esp;蕭銃知道此事是瞞不過去了，只好將前因後果都詳細說給蕭延康聽。包括錢莊偶遇、他如何發現不對、又如何處理了那採花賊和周叔的屍首，而含糊略過了自己趕到時的所見——只說自己及時趕到，靈素姑娘並未受傷。

&esp;&esp;此事涉及女兒家的清白，蕭延康聽後面色淡淡，沒有責怪他先前隱瞞，只說了句“此事你做的不錯”，便揮手讓蕭銃退下了。

&esp;&esp;原來如此。

&esp;&esp;蕭延康心中恍然，怪不得早先見她在院中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她甫一下山，身無長物，只帶了一把琴，難得出門一趟，還遇此橫禍……是自己思慮不周了。

&esp;&esp;小姑娘的出言不遜似乎也有了由頭。

&esp;&esp;且昨日才遭遇這腌臢事，今日就被提親……蕭銃到底年輕，這事兒辦得實在是操之過急了。但誰沒有個年少幕艾的時候呢？況且那小姑娘容色之盛，世所罕見，蕭銃沉不住氣也能理解。

&esp;&esp;再轉念想到今日自己忙活奔走半天，竟是“一事無成”。蕭延康按捺下雜思，在黃檀書案後坐下，開啟一旁堆積的公文。

&esp;&esp;幾柱香的時間過去，研好的墨幹了溼、溼了幹，宣紙上攏共也沒寫下幾個字。

&esp;&esp;蕭延康頗為煩躁地扔下手中上好的松墨狼毫，腦子裡不斷閃過那少女桃腮薄暈、杏臉含瞋、似怒非怒的樣子。

&esp;&esp;他捏了捏眉心，喊道：“來人！”

&esp;&esp;外間侯著的蕭銃隨即進了書房。

&esp;&esp;“你……”蕭延康抬頭看見他，問：“你哥呢？”

&esp;&esp;“他今日在府內巡守。”

&esp;&esp;“……去喊他過來。”

&esp;&esp;“是。”

&esp;&esp;蕭銃二丈摸不著頭腦，依令趕緊跑去傳喚蕭戟。

&esp;&esp;沒一會兒，蕭戟推門而入。

&esp;&esp;“將軍，您找我？”

&esp;&esp;“你這樣……”

&esp;&esp;蕭延康對蕭戟如是這般地叮囑一番，蕭戟得令而去。

&esp;&esp;蕭延康坐在桌案後，輕嘆一聲，復又執筆處理起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