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雨中(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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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景珩自幼習武、身強體健，他那小廝也有武術功底，二人自是無礙。卻苦了才九歲半的齊驍，他站在船沿，看戲看得正起勁，全然沒注意到危險。此時船身一搖，他直接咕咚一聲落入水中！

&esp;&esp;“呀！”

&esp;&esp;船上諸人皆是目瞪口呆。

&esp;&esp;蕭景珩的小廝不用主人吩咐就趕忙褪去靴子，跳水撈人。他知道這男童是八皇子，跟著自家主子偷溜出來，若是有什麼好歹，自己必死無疑。

&esp;&esp;蕭景珩一顆心也提了起來。齊驍貴為皇子卻遠離大統，與聖上之間只有最純粹的父子親情，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絕沒有好果子吃。

&esp;&esp;趙靈素三人也都各自捏了一把汗。所幸的是，那小廝很快將落水男童撈了起來，船上那罪魁禍首也趕緊用長槳協助二人上船，沒空再攔趙靈素這邊。

&esp;&esp;小滿和寒露趁機划槳開溜。

&esp;&esp;趙靈素沒有阻止，看著對方還停在那裡的船，船上青年不斷拍打男童的臉，而男童閉著眼沒有反應。

&esp;&esp;趙靈素忍不住撩開帽沿輕紗，喊道：“放平他！按壓他的胸口！”

&esp;&esp;“對，把他放平，就這麼按！”

&esp;&esp;她口中說著，手下還做出動作示意對方。青年愣了下，很快照做。果然這般按了沒幾下，那男童便吐出幾口水，然後猛烈咳嗽起來。

&esp;&esp;齊驍醒了。

&esp;&esp;蕭景珩胸口大石落地，他癱坐在船上，面色複雜地望向那漸行漸遠的扁舟與舟中端坐的少女身影。

&esp;&esp;少女朝他淡淡一笑，做出個“告辭”的手型，然後放下帷帽，扭過頭去。一陣風拂過，少女青絲揚起，衣帶翻飛，飄飄欲仙。她似乎又往這邊看了一眼，蕭景珩忍不住呼喊：“你叫什麼名字？”

&esp;&esp;她沒有回答，小舟已隱入蓮葉間，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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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主僕三個離開沒一會兒，遠處便嫋嫋升起一線黑煙，她們跟著那煙的指引順利出了荷田，回到岸邊。

&esp;&esp;回家途中，三人回憶起此事，都有些後怕又有點好笑。談笑間，十月的天說變就變，方才還陽光燦爛，這會兒忽然就下起了豆大的雨點。

&esp;&esp;路邊屋簷下，綿綿密密的雨滴連成雨線落下，三個姑娘顧不上說笑，一路小跑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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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話說這頭。

&esp;&esp;傍晚時分，蕭延康帶著蕭戟出了門，駕馬直奔仰止苑而來。

&esp;&esp;蕭戟在一旁默默看著自家將軍幾番猶豫，才終於叩響院門。

&esp;&esp;開門的周嬸說，靈素姑娘帶著兩個丫頭外出賞荷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問將軍可有要事、用不用留個口信？

&esp;&esp;有什麼事呢？蕭延康回答不上來。

&esp;&esp;他在院中徘徊一陣，內心自唾：蕭延康啊蕭延康，你眼巴巴跑來這邊到底安的什麼心？一把年紀，何必跟個毛頭小子似的著了相，讓人不齒！

&esp;&esp;蕭延康眼中情緒輪番變換，最終衝周嬸說了聲：“沒什麼事，不用告訴她我來過。”

&esp;&esp;就這樣罷，相安無事最好。

&esp;&esp;正待離開，天空忽然降下小雨。他接過周嬸遞來的斗笠與油衣穿戴好，徑直跨過雨簾。蕭戟緊隨其後，剛剛把馬牽出來，就聽到一串清脆嬌甜的笑聲。

&esp;&esp;兩人站在門簷下同時扭頭望去，只見濛濛雨霧中、院牆拐角處，一抹水紅色的纖細倩影正朝這邊小跑而來。

&esp;&esp;那是一個少女。

&esp;&esp;少女左手舉著一片碩大荷葉充作傘面，懷中夾著一捧沾了雨滴的鮮妍荷花；右手拎著一雙精巧繡鞋，還提溜著溼噠噠的裙襬。

&esp;&esp;雨水每每匯聚在她頭頂荷葉的中心凹處，承受不住重量的葉面就會一傾，那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