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無題(第2/3 頁)

了澡，正抱腿坐在水榭外的平臺上晾頭髮，靜靜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出神。忽然，一陣清冷飄渺的簫聲穿透夜色而來，趙靈素抬頭，凝望遙遙對岸，那裡漆黑一片，不見半點人影，但趙靈素知道，他就在那裡。

&esp;&esp;趙靈素默默聽了一會，起身坐到伏羲琴後，輕撫琴絃，附和簫聲。朦朧月夜裡，兩人隔水合奏，音韻如絲、如霧，含情、含怨。

&esp;&esp;曲終，對岸靜悄悄的，趙靈素深深吸了口氣，回房吹滅蠟燭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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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是一日朝陽初升。

&esp;&esp;齊驍起了個大早，蕭景珩不陪他玩，他便又跑來晴芳榭，照樣警告護衛一番後，他沿著橋廊走上平臺。平臺上只有一個丫鬟在澆花，齊驍趁她不注意，偷偷推開一條門縫，溜進水榭裡。

&esp;&esp;趙靈素還沒起，屋內窗幔都還拉著，把清晨耀眼的陽光過濾得很是柔和，如意紋紫檀方桌上放著一卷攤開的經書，旁邊是半杯涼透的殘茶。

&esp;&esp;空氣裡有種說不出的好聞味道，齊驍用力嗅了嗅。

&esp;&esp;他輕手輕腳地來到內間。

&esp;&esp;層層帳幔圍繞的架子床上，一道身影若隱若現。

&esp;&esp;齊驍也不去打擾她，自己在屋裡東轉西轉，被屏風旁圓凳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了目光。

&esp;&esp;齊驍走過去撿起來，百思不得其解。這東西軟綿綿的，看起來就是幾條細細的帶子把兩個碗串起來了，是做什麼用的呢？應該是穿在身上的吧，可他顛來倒去地往自己身上比劃，怎麼穿怎麼不對。

&esp;&esp;身後傳來一陣女子輕笑聲，齊驍猛得回頭。

&esp;&esp;“……解潔，你醒了。”

&esp;&esp;剛起來就看到這麼讓人啼笑皆非的畫面，趙靈素心情大好，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衝男孩笑道：“那個不是給你玩的，快還給我。”

&esp;&esp;“這是什麼東西？衣服嗎？怎麼穿呢？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esp;&esp;齊驍滿臉問號，試著把胸衣戴在頭上，肩帶繞過下巴打了個結。

&esp;&esp;趙靈素笑得差點沒從床上栽下來，上氣不接下氣道：“不、不是那麼穿的！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快拿給我！”

&esp;&esp;“那是怎麼穿的？”

&esp;&esp;“這……我沒法跟你說！”

&esp;&esp;齊驍惱羞成怒，一把扯下頭上的胸衣：“解潔，你不說，我就問別人去！”

&esp;&esp;“欸！”趙靈素一個激靈翻身下床，光著腳擋在他前面。

&esp;&esp;男孩普遍發育得晚，九歲的齊驍個頭只及她腰部，趙靈素於是彎下腰來同他說話：“你父親沒教你不能亂拿別人的東西嗎？真是不乖啊。”

&esp;&esp;她邊說，邊抬手輕輕拍了拍男孩兒的腦袋。

&esp;&esp;她穿了件純白的薄綢寢衣，長袖長褲，領口寬大。此時彎下腰來，齊驍的視線剛好將她領口下的風光一覽無遺。

&esp;&esp;那裡有一片無暇雪地，兩座雪丘，和兩瓣桃花，溫潤得像是去年生辰時父皇送給他的那塊羊脂玉。

&esp;&esp;齊驍福至心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手裡輕飄飄的布料一下變得燙手，把他肉嘟嘟的臉蛋燒得通紅。

&esp;&esp;他硬著嘴說了句：“誰稀罕！”然後將那東西飛快地甩進趙靈素手裡，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往外面衝，跟剛好進門的丫鬟撞了個正著。

&esp;&esp;“呀！”丫鬟一聲驚呼，關切道：“八皇子，您沒事吧？”

&esp;&esp;齊驍揉著腦門埋怨：“你怎麼回事？不知道敲門嗎？”

&esp;&esp;丫鬟冤啊，她怎麼知道這個小祖宗在屋裡。

&esp;&esp;齊驍正想繞過丫鬟，忽然聽身後的“解潔”疑惑問道：“你叫他什麼？八皇子？他、他不是蕭景珩嗎？”

&esp;&esp;丫鬟詫異：“趙教習，您誤會了吧，這位是八皇子，我們世子都十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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