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月色(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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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晚，蕭景珩披星戴月地駕馬回到小院。

&esp;&esp;清涼月光灑在青石板上，只見他的意中人正伏在石桌上奮筆疾書，旁邊的小滿提著盞燈籠給她打光。

&esp;&esp;蕭景珩把馬匹交給小廝，走過去接過小滿手裡的燈籠，示意她退下，然後好奇地湊過去看少女在寫什麼。

&esp;&esp;宣紙上一堆他不認識的奇特符號，看起來像張樂譜。

&esp;&esp;少女寫得投入，他也不打擾，提著燈籠默默打量她。

&esp;&esp;已經入了秋，趙靈素在月牙白綿綢寢衣外面套了件水藍琵琶襟繡花坎肩，

&esp;&esp;這會兒趴伏在桌上寫字，愈發顯出軟葫蘆一樣流暢的身段，腰部那裡明顯的折了進去，線條收得緊緊的，再往下，衣裳妥帖地包裹著小翹臀，形狀圓潤可愛，蕭景珩的眼神暗了暗。

&esp;&esp;許是剛洗過澡，少女披散著滿頭烏黑秀髮，在月光下熠熠發光，蠶絲一樣垂墜在臀上，暖香撲鼻。

&esp;&esp;青年呼吸越來越輕，不自覺地俯身，越湊越近……

&esp;&esp;“大功告——哎呦！”

&esp;&esp;忽然，少女猛地直起腰來，後腦勺狠狠磕到青年下巴上，兩人同時痛撥出聲。

&esp;&esp;趙靈素揉著後腦勺，蕭景珩摸上下巴，兩人各自後退一步，四目相對。

&esp;&esp;“你幹嘛？！”

&esp;&esp;“我、我就想看看你在寫什麼。”

&esp;&esp;趙靈素狐疑地瞪他一眼道：“樂譜啊，對了，我找到工作了！”

&esp;&esp;“工作？”

&esp;&esp;“咳咳，就是說，我要去長樂坊作教習了。”

&esp;&esp;蕭景珩迷惑：“你昨天不是才說你不是什麼教習嗎？怎麼眼下又說要去了？”

&esp;&esp;“……”趙靈素道：“總之，從明天開始，我就是真正的樂班教習了。”

&esp;&esp;蕭景珩想告訴她不用擔心錢的事，自己會養她，她女孩家家何須去那種地方？

&esp;&esp;但他昨日才信誓旦旦不會限制她的自由，此時便是啞巴吃黃連，張不開這個口了，只好叮囑道：“靈素，長樂坊魚龍混雜，你可千萬要小心啊，萬一……”

&esp;&esp;“放心吧，我省得，面具不會離身的，而且我只是教習，又不用登臺表演，不會有事的。”

&esp;&esp;說罷，她精巧鼻尖聳了聳，一臉嫌棄問道：“這麼大的酒味，你喝了多少？嗆死人了。”

&esp;&esp;“沒多少啊，就喝了兩蠱。”

&esp;&esp;青年委屈，也抬起袖子聞了聞。

&esp;&esp;趙靈素準備好了明天的曲譜，也沒了後顧之憂，心情很好，跟他閒聊道：“你怎麼回來的？”

&esp;&esp;“騎馬。”

&esp;&esp;“喝了酒還敢騎馬，你這是‘醉駕’。”

&esp;&esp;“‘醉駕’是什麼？”

&esp;&esp;“危險駕駛懂不懂，危害公眾安全。”趙靈素拿著毛筆張牙舞爪地嚇唬他：“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也是‘危險駕駛’，差點就把我撞了，你這人怎麼這樣？”

&esp;&esp;少女一頭黑亮長髮溼漉漉地披散著，連根簪子也沒插，蕭景珩從沒見過哪家姑娘敢這般“儀容不整”，當然，也沒見過誰有她這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惑人美貌，柳眉下，一雙水瀅瀅的桃花眼靈氣逼人，流轉間便能勾魂攝魄。

&esp;&esp;蕭景珩知道她並非真的生氣，只是同自己玩笑而已，也笑道：“要不說咱們有緣呢，衝撞了你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敢‘危險駕駛’了。”

&esp;&esp;趙靈素不依不饒：“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衙門幹什麼？”

&esp;&esp;“那在下該怎麼給小姐賠罪呢？”

&esp;&esp;趙靈素眼珠一轉，看了看手中的毛筆，隨口道：“讓我在你臉上畫個畫，或者寫幾個字，我就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