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口角(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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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桌上的飯菜有些涼了，蕭延康讓丫鬟們端下去，重新去取新鮮的上來，屋裡轉眼又只剩他們二人。

&esp;&esp;蕭延康人高馬大，站在那裡壓迫感極強，尤其是他還不動聲色地一直看著自己。趙靈素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剝光了放在x光下掃描似的，下意識地攏了攏衣領。

&esp;&esp;終於，他把視線移開，掃視一圈梳妝檯上的首飾，皺眉問道：“沒有你喜歡的嗎？”

&esp;&esp;“……都是極好的，只是無功不受祿，靈素受之有愧。”

&esp;&esp;蕭延康聞言神情一窒。

&esp;&esp;甫一下朝，他換了常服就興致沖沖地趕來見她，誰知她半點沒個好臉色，說的話更是沒有一句他愛聽的。當下也板起臉，皺著劍眉道：“聽你這話，是不打算認下昨夜之事了？”

&esp;&esp;趙靈素面帶疑惑：“昨夜如何？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

&esp;&esp;蕭延康似笑非笑：“昨夜，我與靈素鴛鴦交頸、耳鬢廝磨。那時你可熱情得很，緊緊抱著我不放，哪裡如現在這般冷漠？你還抓了我滿背的血痕，你若不記得，我現在就脫了給你看看——”

&esp;&esp;趙靈素被他說得滿臉通紅，眼見他真要脫下外衫，趕緊叫停討饒道：“好了好了，我記起來了！你快把衣服穿好！”

&esp;&esp;蕭延康整理整理領口，心裡有了主意，理所當然地問道：“既然姑娘記起來了，那不知準備如何對我負責？”

&esp;&esp;趙靈素目瞪口呆：“我、我對你負責？蕭將軍，恕我直言，您年過而立，有妻有子，什麼時候輪到我負責了？我……”

&esp;&esp;蕭延康面上極快地閃過一絲不自然，繼而反問道：“但是，昨夜可是你主動的。靈素，你既然知道我‘年過而立、有妻有子’，又何必來招惹我？”

&esp;&esp;“我……我主動你就不會推開我嗎？你堂堂將軍，還能被我強迫了不成？”

&esp;&esp;“我心悅你，你主動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何要推開你？”

&esp;&esp;趙靈素一時語結，被他理直氣壯的無恥口吻震驚到，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位一向正氣凜然的將軍，說不出話來。

&esp;&esp;蕭延康回避她的目光，刀刻似的古銅面龐上也飄過一絲紅暈。他自知理虧，如此強言奪理也絕非他本意，於是軟下聲來：“不管怎麼說，昨夜我們既然已經……坦誠相見，如今就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靈素，你我今後……”

&esp;&esp;“不對！”趙靈素靈光一閃，大聲道：“昨夜我是被下藥了！也許……”

&esp;&esp;那瓶下了藥的酒是如何被送到自己面前的？宴賓堂和梨園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果真是柳雲冉乾的，也未免太過因緣巧合，會不會……她面色狐疑地看了蕭延康一眼。

&esp;&esp;蕭延康正經了神色，肅聲道：“你若有此懷疑，也未免太小瞧我。我蕭延康心悅你不假，卻斷不會做出如此小人行徑！實不相瞞，那下藥之人已經被我捉了，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她好過……”

&esp;&esp;“那人可是長樂坊的花魁，柳雲冉？”

&esp;&esp;蕭延康一愣，奇道：“你是如何得知？”

&esp;&esp;“說來話長，欸，這可真是……”趙靈素嘆了口氣，又問道：“不知將軍準備如何處置她？”

&esp;&esp;“這你就無需過問了，何必髒了自己耳朵。”

&esp;&esp;趙靈素猶豫道：“蕭將軍，雖然那藥是針對你的，最後卻是用在了我身上，於你……著實並無大礙。我知道此言多半不妥，但是，能否請你、放她們一條生路？也許小懲大戒即可。”

&esp;&esp;她又飛快補充：“當然，若是你不願意，就當我沒說吧。”

&esp;&esp;蕭延康怔忪一瞬，看她一副很不樂意與自己有瓜葛的樣子，還以為她會很痛恨那下藥之人呢，誰知她竟會為了一個低賤寡恥的妓子求情？

&esp;&esp;他心頭不由一軟，點頭道：“既然你這麼說了，好，我會放她們主僕一馬。”

&esp;&esp;“多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