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碎玉(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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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窗外鳥聲清脆，屋內靜得出奇。

&esp;&esp;蕭延康輪廓分明的臉上一絲笑意也無，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開口道：“你說，你要娶她？”

&esp;&esp;“是，兒子這輩子非她不娶！當然……還需慢慢說服母親。”

&esp;&esp;“你說，你們已經私定終身？”

&esp;&esp;“是，靈素潔身自好，都是兒子不對，唐突了……”

&esp;&esp;“什麼時候？”

&esp;&esp;“什麼？”蕭景珩不解。

&esp;&esp;蕭延康又重複了一遍：“是什麼時候的事？”

&esp;&esp;父親問得如此詳細，蕭景珩略有些不自在，如實回道：“……昨夜。”

&esp;&esp;“……”蕭延康神情一窒，眼風掃過旁邊垂首靜立的少女，又問青年：“你們何時、何地相遇？”

&esp;&esp;“九月下旬，有次兒子和八皇子去寒武湖泛舟賞蓮，在那裡巧遇靈素……但其實，那並非我們二人的初遇。”

&esp;&esp;回憶起往事，蕭景珩面上浮起一個笑，甜蜜道：“九月初，兒子休沐時曾教八皇子騎馬，在城中不小心驚撞了靈素，從此就對她念念不忘。”

&esp;&esp;聞言，趙靈素也有些驚訝地瞥了他一眼，蕭景珩衝她眨了下眼睛，伸手勾了勾她的小拇指，少女飛一般地把手抽走了，蕭景珩又是一笑，對父親補充道：

&esp;&esp;“直到最近，我們又在府中相聚，才終於知曉對方身份。父親，您說巧不巧？我們二人是不是姻緣天定？”

&esp;&esp;“……”

&esp;&esp;蕭延康眉頭皺得更緊，心中一算便知蕭景珩說的都各是什麼時候，還“姻緣天定”，他才是那個替這二人牽線搭橋的“月老”！

&esp;&esp;蕭延康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少女，目光鋒利，面色冷凝，聲音低沉，一字一頓道：“這位……靈、素、姑、娘。”

&esp;&esp;趙靈素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精巧下顎繃得緊緊的，一張不施粉黛的瑩白小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esp;&esp;“我聽說，你被人脅迫？”

&esp;&esp;蕭景珩插嘴道：“是啊父親，正是如此！也不知是哪個為老不尊的……”

&esp;&esp;“你閉嘴！”蕭延康厲聲打斷，繼續問道：“那人為何要脅迫於你？難道你和他之間……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esp;&esp;蕭景珩不滿道：“當然沒有！靈素潔身自好，兒子再清楚不過。那人必是見色起意、以勢壓人，妄圖拆散我們天作之合的一對。”

&esp;&esp;他語氣激動：“父親，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esp;&esp;蕭延康再次陷入沉默，掌心被白玉印章硌出了深紅印記，仍是緊緊攥在手裡不放開，只靜靜看著眼前少女。

&esp;&esp;趙靈素被他意味不明的眼光盯得頭皮發麻，悄悄蜷了下腳趾，還能彎曲，原來她的血液還在身體裡流動著。

&esp;&esp;空氣中暗流湧動，蕭景珩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父親，又看了眼身旁的心上人。

&esp;&esp;蕭延康終於陰沉沉地開口：“如此說來，你們二人是‘情投意合’了？”

&esp;&esp;“當然！兒子……”

&esp;&esp;“我沒有問你。”

&esp;&esp;“……”

&esp;&esp;趙靈素深吸一口氣，目光只落在男人下巴處，說：“是，我與世子情投意合，請將軍成全。”

&esp;&esp;……將軍？

&esp;&esp;蕭景珩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

&esp;&esp;她方才見到父親的稱呼就是“將軍”，而非“侯爺”，且語氣很熟稔的樣子。父親對此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彷彿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esp;&esp;正胡思亂想著，又聽父親語氣森寒道：“好一個‘成全’！”

&esp;&esp;蕭延康再也壓抑不住怒火，也無法再繼續裝作若無其事下去，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