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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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導演說了句“你不是最好的人選”然後直接回避了，留下欲言又止的製片人。

&esp;&esp;付超最先反應過來：“你們不是覺得宋挽凝不適合，而是有人截胡？”

&esp;&esp;製片人的眼神說明一切。

&esp;&esp;辦公室氣壓很低，製片人跟付超有些交情，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資訊透露出來：“你們最近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本來一個電話就能停下的程式，對方非要讓你們過來當面說明。”

&esp;&esp;是啊，電話通知換人的話，至少不需要白跑一趟，弄得雙方非常尷尬。

&esp;&esp;製片人點到為止，沒留他們繼續坐。

&esp;&esp;還能得罪誰，兩人都清楚，是宋國曄在背後搞鬼。

&esp;&esp;“沒事”，宋挽凝壓下情緒，勉強擠出微笑：“這次我們沒機會合作，下次有適合的角色，我再來試鏡。那我們就先走了。”直到離開宋挽凝都是面帶微笑。

&esp;&esp;她要給業內的人留下好印象，既然有心栽花花不開，將來說不定能無心插柳柳成蔭。

&esp;&esp;付超壓抑不住怒火，猛地砸了下方向盤，白白錯失這麼好的露臉機會！

&esp;&esp;宋挽凝坐在後座，腦海裡思緒雜亂無章，明明委屈，卻無處發洩，牙齒用力咬著嘴裡軟肉，痛楚讓人無暇去顧忌難過。

&esp;&esp;今天這種事可能只是開始，一次兩次咬牙招架，劇組多，哪怕做替身她也可以。

&esp;&esp;怕就怕宋國曄沒完沒了。

&esp;&esp;她耽誤沒關係，沒有收入就繼續壓縮支出，一天一頓飯的日子也過過一段時間，但徐芸耽誤不起。

&esp;&esp;“沒事兒！咱們不怕，”付超安慰道：“犯不著跟畜生不如的東西生氣，我再想辦法去給你物色新角色，天無絕人之路！”

&esp;&esp;“好。”宋挽凝有氣無力，只能聽從付超的安排。

&esp;&esp;嗡嗡——

&esp;&esp;醫院來電。

&esp;&esp;“喂，您好。” 接起電話後，宋挽凝臉色肉眼可見變凝重。

&esp;&esp;付超從後視鏡裡看她：“怎麼了？發生——”

&esp;&esp;“快！”宋挽凝渾身僵硬，想喊卻不出來，話語梗在喉頭：“我媽媽，自、自殺了。”

&esp;&esp;付超二話不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開往醫院。

&esp;&esp;醫生通知宋挽凝，徐芸正在搶救，這一天還是來了。

&esp;&esp;主治醫生早說過，重度抑鬱症不同於一般的病症，患者會無限迴圈進入自我折磨的狀態。

&esp;&esp;最糟糕的就是反覆嘗試自/殺來減輕痛苦。

&esp;&esp;他們身心無法抵抗折磨，任何風吹早動都會將其壓垮，死亡意味解脫。

&esp;&esp;活著才痛苦。

&esp;&esp;回想起前幾天徐芸說的話，她在悄無聲息跟自己女兒告別，用最平常聊天的語氣，毫無徵兆說出來。

&esp;&esp;宋挽凝神情恍惚，彷彿靈魂被抽離，只覺得周遭一切很空，只剩下她獨自待在原地。

&esp;&esp;沒錯，活著才痛苦。

&esp;&esp;她也可以不用痛苦。

&esp;&esp;車子開進醫院，付超扶著宋挽凝下車：“有力氣嗎？”

&esp;&esp;宋挽凝的狀態算不上好，但她已經做好了決定。

&esp;&esp;至少現在，她還不能倒下。

&esp;&esp;來到搶救室外，人還沒出來。

&esp;&esp;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宋挽凝等待審判的那道指令降臨，她會坦然接受。

&esp;&esp;項景紳出現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她坐在椅子上，如一座雕塑，與周遭嘈雜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esp;&esp;原本要來醫院找宋挽凝，結果在停車場時就看見她跟付超匆忙跑進樓裡。

&esp;&esp;“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