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發作”(第2/3 頁)

不住的嘶氣，都吸引了身邊人的目光。

&esp;&esp;“小姐……小姐？你怎麼啦？你看起來不太好。”

&esp;&esp;果然，蘇辭很快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語氣裡面帶一點焦急，湊近了我。

&esp;&esp;我很想回應她。

&esp;&esp;我真的，真的很想回應她。

&esp;&esp;我絕望的扒拉著身邊的椅子，手胡亂地揮舞，企圖抓住一切我能抓住的東西，明明我在呼吸，卻覺得一點空氣都吸不進來，我的牙都要咬碎了，只徒勞的急促喘息著。

&esp;&esp;只要吸入哪怕一點點……

&esp;&esp;突然，我意識到，我已經聽不到蘇辭的聲音了，只覺得身旁有一個人……

&esp;&esp;不，是惡鬼。

&esp;&esp;黑漆漆的看不清，用邪惡的，血紅的眼珠窺視著我，帶著一圈圈的光暈。

&esp;&esp;尖叫，嘶吼，帶著能把我撕碎的，赤裸裸的怨恨，慢慢的，呲出牙齒，要衝我撲過來。

&esp;&esp;“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是真的，要冷靜，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esp;&esp;我勉強的抬起手臂捂住頭，希望能把這種奇怪的感覺驅散。

&esp;&esp;我努力的把自己縮在角落，卻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觸控著我。

&esp;&esp;它，正在。

&esp;&esp;摸我的……大腿？？！

&esp;&esp;我猛地低頭又抬頭，茫然中，我竟然聽到了林夕晚的聲音。

&esp;&esp;“阿姐……一直這樣下去，再也不要分開吧。”

&esp;&esp;“阿姐，都會過去的，我會把你照顧得很好的。”

&esp;&esp;“對我做什麼都可以，阿姐。”

&esp;&esp;假的。

&esp;&esp;不對，不對不對。

&esp;&esp;是假的！

&esp;&esp;雖然我知道那一定是假的，卻也並不妨礙我陷入無法掙脫的痛苦中。

&esp;&esp;我，真的知道這是假的嗎？

&esp;&esp;我大口喘著氣，睜眼又閉眼，強忍著所有的不適，無論我會看到什麼樣的妖魔鬼怪都在心裡默唸著：“是假的，都是假的。”

&esp;&esp;“小姐！小姐！”

&esp;&esp;聽到了。

&esp;&esp;“我，沒事。不需要去醫院，繼續開車就好。”

&esp;&esp;一切變得清晰，能聽到聲音就已經是極好的了，不適感漸漸退去，我晃了晃腦袋，呼著氣，蘇辭嚇懵了的臉就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esp;&esp;“您真的沒事嗎？”

&esp;&esp;“沒事，別看了，離目的地還有多久？”

&esp;&esp;她猶豫著，似乎很擔心我的狀況，我懷疑她想給司機傳達送我去醫院的訊號。

&esp;&esp;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扯出一個笑容：“我沒事了，真的，不需要這麼擔心我，繼續走就好。”

&esp;&esp;她雖然看起來還心存疑慮，但順從了我的話，離我稍稍遠了一點，我側眼一看，她的手臂上出現了幾道抓痕。

&esp;&esp;是我抓的嗎？

&esp;&esp;我的手指在椅背上胡亂的扣著，皮質的質量當然是很好的，所以儘管我再用力，也只不過是留下幾道印子，我情不自禁的咬著嘴上的死皮，剛剛的痛苦似乎還殘留在我的腦海裡，我扭過頭，但一路上的夜色卻一點都沒有看進去。

&esp;&esp;“蘇辭。”

&esp;&esp;“嗯？”

&esp;&esp;“……還有多久？”

&esp;&esp;“快了，小姐再等等。”

&esp;&esp;她以為我等的不耐煩了。

&esp;&esp;確實，我如坐針氈，可和她想的原因卻並不一樣。

&esp;&esp;“附近有藥店嗎？”

&esp;&esp;“您，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