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第3/4 頁)
人都被妖精箍緊了動彈不得。
&esp;&esp;以金髮合圍而成的囚籠裡,只剩下喘息、低吟與密集的拍打聲,讓人再也無法思考其他。
&esp;&esp;無法抽身。這妖精一旦失控無人能阻止。皇帝在他懷裡酥了身子,只覺察妖精垂下頭來一寸一寸吮吻過後頸耳鬢,最後才停留在頰側。
&esp;&esp;“法蘭切斯卡……”她輕輕喚了一聲。妖精忽而悶哼一聲,手臂收緊,壓著人定了許久才總算鬆了下來伏到床上:“等一會兒……讓我緩緩……你別走,讓我歇一會……”
&esp;&esp;皇帝累得渾身發軟,索性便也癱在榻上:“你哪根弦搭錯了……”她費力翻了個身,發現妖精兩眼迷離,淺水藍的琉璃珠子如真泡在水裡,全身肌膚也塗了胭脂似的粉紅,只剩下頭髮還是如常顏色不由瞪大眼睛:“你……”
&esp;&esp;“我沒事……”妖精聲音細細的,藏在喘息裡顯得綿長沙啞,“不小心咬出血了……控制不住……”他勉強拉起嘴角笑了一下,“你沒事吧……我應該沒有空白太久……”
&esp;&esp;“咬我頸子,”皇帝很顯然沒打算放過去,“你給我看看留了牙印沒有……”她翻了個身背對妖精,“你這下真成狗……”還沒說完,皇帝便覺背後一熱,原來是妖精貼了過來。
&esp;&esp;“沒有牙印。”妖精吻在先前叼過的後頸上,齒尖輕輕磨過那點紅痕,刺得那塊肌膚又熱又癢,“又不是作刺青標記……”他蹭起臉來,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只是不小心嚐到你的血……躁動了一會……”
&esp;&esp;“我差點喊不住你,以為我要成我朝事就行了,舊朝宰執常設十幾位之多以圖制衡,我朝削除冗官不予平章事,這先例卻也可以自我而起。後頭有要緊事予端儀,他長居思哥之下不大便宜。”皇帝輕聲嘆氣,“明日一開了朝會,又是一堆摺子等著我了。”
&esp;&esp;頭裡的就是選秀和立後。理由與前次李明珠所言相同,無非就是燕王在喪期,燕王鰥居不吉不宜行祭祀云云。年前便已有許多摺子上表了,到明日開筆只會更多。唯一好的一點是沉子熹總算不敢勸立後了,只好說今年該選些新人入宮分憂,沒了領頭的,剩下這麼些人成不了大氣候。
&esp;&esp;自然了,他自己么兒現下當著後宮權呢,他再提立後那不是按著皇帝喊他老丈人麼,他是著急立儲又不是著急掉腦袋。
&esp;&esp;皇帝敲了敲桌面,忽然冒出一句:“你說我明日上朝宣佈一下立阿斯蘭為後,他們是不是就不敢再提立後了?”
&esp;&esp;俗話說得好,若想關掉一扇窗,首先便要說堵上一扇門。皇帝正敲著桌面覺得很有些可行,外頭棉簾卻“砰”地一聲砸落下來。
&esp;&esp;她往外探頭,便見著阿斯蘭那張臉上擺著一副不知所措神色。妖精一見他杵在外間,“嘖”了一聲趕忙溜了。
&esp;&esp;“呀,我開玩笑呢。”皇帝招手叫他來坐,“不至於讓你再捱罵的。”
&esp;&esp;“……你……你不該用這種事情開玩笑。”阿斯蘭無言了許久才沉著聲音道,“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esp;&esp;皇帝傾身過去,勾在他頸子上笑:“還是說你當真啦?”
&esp;&esp;阿斯蘭終究是在四目相對中垂了眼簾,輕聲道:“……我不會。”就像中帳大閼氏不可能是中原女人,中原皇帝的皇后也不可能是外族人。“你要娶誰和我沒關係。”他聽了兩年的罵,再不懂中原人那些勾心鬥角也早曉得了,皇帝越表現得喜歡他,那些臣子越要反對他。
&esp;&esp;她是以此為樂,甚至還藉此發落了幾個看不順眼的臣子,哪有多少真正的寵愛。
&esp;&esp;“現在這樣也很好。”阿斯蘭坐下來,輕車熟路握了皇帝腳踝來,將她一雙腳塞到自己袍服底下取暖。皇帝半躺在榻上也不老實,腳在阿斯蘭腰腹周圍踩來踩去半天落不下來,還故意不時蹭過臍下,弄得阿斯蘭頻頻閃躲,不得不尋了個話頭引開她注意力:“我聽說你今年要選男寵。”
&esp;&esp;“選什麼,不選。”皇帝一個翻身不想聽這事,兩隻耳朵都捂在軟墊裡頭,“我沒錢,養不起,不選。宮裡不許提這個。”不對怎麼這小子也來問,她猛地坐起來:“你怎麼也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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