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塔(第2/3 頁)
骼與內臟,緩緩壓迫在了一團。
鄭邪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隨後便再次低喝道:
“精氣入體!”
哧哧
自那蜚獸的屍骨中,一絲絲極為細小的血線緩緩鑽出,順著鄭邪的手臂蔓延到了他的身軀之上。
當那血線入體之後,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陰死之氣卻突然暴動起來,宛如往油鍋中加了一瓢清水。
鄭邪只覺得體內轟隆作響,原本就脆弱不堪的骨骼根本承受不住這種程度的暴動,只聽得幾聲細微的“嘎嘣”聲響起,鄭邪的嘴角又是溢位了一些黑紅色的血。
“精血潤體,業障入骨!”
鄭邪太陽穴上突突直跳,但是仍舊保持著驚人的冷靜。
那蔓延進鄭邪體內的精血細線蠕動著進入了鄭邪的骨骼,隨後便化作了蓬勃的生氣,滋潤著鄭邪肉身的各個角落。
原本開裂的骨骼緩緩癒合,而漸漸失去活力的五臟六腑也是恢復了鮮活,就連心臟的跳動都是變得有力了起來。
流淌在鄭邪體內的血液也是重回鮮紅之色,僅僅只是看著便能感受到其中躍動的生命力。
在鄭邪的筋骨受到蜚獸精血的滋潤時,那濃郁的業障也是在鄭邪心法的催動下沒入了鄭邪的骨骼之中,和血肉一起交織著生長,深深地交錯在了一起。
因為鄭邪的氣血變得愈發強盛,加上業障入骨,更是讓鄭邪的肉身變得牢固了許多,因此即使那陰死之氣仍舊在暴動,卻不復一開始的破壞性。
“以身成塔,骨為基,業為梁!”
鄭邪閉上了雙目,手中手印再次一變,那籠罩著自身的小塔便驟然縮小,直到濃縮到最初的大小時,卻是猛地爆碎開來!
隨著小塔的粉碎,鄭邪也是渾身一震,但是卻並未慌亂,而是手中手印再變,喝道:
“塔成!”
嗡!
所有的躁動都歸於寧靜,不論是那象徵著災禍與不詳的陰死之氣,還是那不知源於何處的業障,都是陷入了一種絕對平衡的狀態。
那一直未曾有所動靜的蜚獸屍骨陡然一震,卻是綻放出了青色的霞光,在鄭邪眼前展示了一幅從未見過的景象:
......
灰濛濛的天穹上滿是皸裂的縫隙,遙遙可以望見縫隙外頭無垠的星空。
滿目瘡痍的大地上盡是屍骨,血染紅了大地,殘破的兵戈與碎骨成為了新的地表。
無數叫不出名字的猙獰兇獸,各個都如巨山般大小,咆哮著,廝殺著。
它們的對手,是一個個氣勢駭人的人類。
儘管身形渺小,但是這些人個個實力驚天,動輒一劍斬出,好似天穹都要被撕裂。
“移山挪海,手摘星辰......”
鄭邪站在這片大地之上,遙望著那不敢想象的戰爭,發出了這樣的自語。
一聲撼天動地的牛吼傳出,灰色的不詳氣息席捲八方,近乎籠罩了整個戰場。
就見一頭頂天立地的白首蠻牛邁開四蹄奔來,周遭生機不存,陰死氣息瀰漫,災禍的氣息充斥著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那是......蜚獸?”
鄭邪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蜚獸的模樣,但是視野卻模模糊糊,好似隔著萬水千山,總是看不真切。
這蜚獸以無法阻攔的勢頭,生生撞碎了三個御空而行的人類,清空了一大塊區域來。
正當鄭邪感到駭然之時,天地間卻是驟然一亮,就聽得一道壓抑著怒火的低沉聲音響起:
“荒山的爪子也敢伸到我人族疆域......這是當我楊家無人?!”
“我,當代明王楊墨......誓守人族疆土!”
“今......斬你!”
......
之後,鄭邪的雙目便不受抑制地閉上了,因為若是他再觀看下去,怕是就會當場瞎掉。
青色的霞光收斂,而那蜚獸的屍骨也是收斂了所有的氣機,就好像展現剛剛的景象耗費了所有的氣力。
鄭邪睜開了雙目,眼眸中卻是令人失神的深邃。
“業障與肉身,一實一虛。陰氣與精血,一死一生。遵循陰陽互補之理,用肉身鎖氣血,以業障鎮陰邪,果然可行!”
“只是......”
鄭邪看向面前的屍骨,頗有些震撼:
“方才那斬破一切的一刀......就是這頭蜚獸死去的原因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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