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黑鴉(第2/2 頁)
鄭邪鬆了口氣:
“那正好,你去看看她們守靈時有沒有用剩下的白燭,有的話求一根來,必須得是守靈時用過的。”
張懷山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鄭邪見狀也是不再多言,只是站起身來朝屋內走去:
“我先讓你女兒安睡,我要的那些東西必須得在明早取回來。”
張懷山有些擔憂:
“那她今夜還會有夢魘嗎?”
鄭邪搖搖頭:
“有我在便不會。但這只是權宜之策,所以你需儘快。”
當著張懷山和他妻子阿琴的面,鄭邪劃破了阿琴的食指,取了幾滴血,在張懷山女兒的眉心畫下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字,並默唸起了一種二人從未聽過的經文。
奇怪的是,小姑娘在鄭邪念誦經文的時候竟是眉頭漸漸舒展,一陣睡意湧上心頭,直接是不知不覺地便睡了過去。
看著女兒安詳的睡容,再沒有了之前那種恐懼與驚慌,張懷山終於是完全相信了鄭邪的本事,而他的妻子同樣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激動得抽泣起來。
“以母血繪符辟邪祟,以安神經文定其心,雖然暫時可讓她恢復,但不是長久之計。”
鄭邪也不管這個以砍柴為生的漢子聽不聽得懂,只是簡短地解釋了一遍,便再度提醒道:
“這病拖得越久就越難纏,明早之前必須將東西買回,明白嗎?”
張懷山連忙點頭:
“明白!明白!”
見此情形鄭邪也是不再囑咐,只是點了點頭便走出了門外。
鄭邪站在這間屋子前,抬頭看著那棵枯樹,腦中仍舊縈繞著之前那隻眼泛兇光的烏鴉,喃喃道:
“警告?笑話而已!”
…………
過了兩個時辰,張懷山終於是大汗淋漓地趕了回來,聽他急促的呼吸聲,不難想象他這一路上是如何飛奔。
“小兄弟,你看這些行不行?”
張懷山遞給了鄭邪一個麻袋,裡頭正裝著鄭邪要求的那幾樣東西。
鄭邪接過麻袋,從其中取出一根桃木枝,仔細撫摸了一下,又捏起其中的甲魚殼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這才點頭道:
“夠了。”
聽到這兩個字,張懷山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經過半個時辰的努力,憑藉著張懷山健碩的身軀,桃木枝和甲魚殼終於是磨成了細小的粉末。
阿琴與張懷山已經架起爐灶開始熬粥,而鄭邪則是坐在熟睡中的小女孩身旁,摸著她眉心的符畫,閉上雙目仔細地感應著什麼。
沒過多久,粥成開鍋,阿琴直接是端來了滿滿當當的一大碗粥,上頭還依稀漂浮著一些粉末的渣滓。
張懷山則坐在旁邊,半是期待半是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這時候,鄭邪忽然開口道:
“張叔,你膽子大不大?”
張懷山被鄭邪問的莫名其妙:
“什麼膽子大不大?”
鄭邪耐著性子道:
“我就是說,你膽氣夠不夠足,比方說……怕不怕鬼?”
聽了鄭邪的話,張懷山咧嘴一笑:
“我自小就沒怕過這玩意!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小時候我爹孃都教過的,我怕啥?”
鄭邪“噢”了一聲,隨後便微微一笑:
“那今晚就勞煩您在門口守門了。”
此言一出,就連阿琴的眼皮都是跳了一跳。
張懷山自然也是聽出了鄭邪話中某些不妙的意味,試探道:
“你是說?”
鄭邪輕聲道:
“即便你沒做虧心事,今夜怕是也會有鬼敲門。”
張懷山面色一僵,笑的都有些勉強:
“小兄弟,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鄭邪認真地搖了搖頭:
“不,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應該也清楚,你女兒的夢魘不是簡單的疾病,這是犯了邪祟,我要治好她自然會有東西來阻止。若是你不來,便只能讓你妻子來了。”
張懷山聞言一個激靈:
“這怎麼行?!我來!不就是鬼嗎,我今天就讓它進不了這門一步!”
鄭邪眼含深意地笑了笑:
“那便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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