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宴席(第1/2 頁)
詭異的是,風留心沒有說話,另外三人也沒有說話,甚至於連鄭邪也沒有說話。
白無善有些不知所措,求助般地看向鄭邪,卻發現鄭邪的面色無比平靜,似乎並沒有說些什麼的慾望。
難道自己應該用更加恭敬的禮節嗎?
白無善的內心有些動搖,反覆想從鄭邪的臉上看出些什麼訊息,但是得到的只有如水般的平靜。
這時候,先前鄭邪的一句話忽然在白無善心頭浮現。
“……裡面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對你提出任何要求。”
“不論是誰。”
白無善似乎有些明悟,但是卻不敢確定,想要猶豫之時那莽盧又是出言道:
“怎麼?沒聽見嗎?!”
鄭邪依舊是沒有反應,只是觀察著大廳內的佈局,好像白無善被質問與自己無關。
這次,莽盧的音調要高了很多,也使得白無善更為慌亂。
大廳內的另外幾人也是神色各異,但是無一例外地沒有出聲。
終於,白無善咬咬牙,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
“抱歉,用什麼禮節是我的意願,與你無關。”
莽盧一愣,隨後勃然大怒:
“一介侍從,也敢如此狂妄?!”
沒人看到的是,在白無善說出那句話之時,鄭邪平靜的嘴角也是緩緩上揚了起來。
正當莽盧打算起身去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侍從得到一點教訓時,鄭邪冷若冰川的聲音也是緩緩響起:
“一介侍從?”
風留心心中一震,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頭,有些想要緩和場面的意思:
“鄭道友——”
鄭邪將白無善摟在自己身邊,眼眸中有著極度危險的味道醞釀:
“你可能不太明白……她不是什麼‘凡人侍從’,而是我鄭邪的侍從。”
動若雷霆,身如奔雷,鄭邪的氣血在一瞬間洶湧狂暴,直接踏裂了城主府邸內堅硬的地板磚,化作一道狂亂的勁風直達那莽盧身前,即便是風留心想要阻止也是有所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鄭邪殺向了莽盧。
這莽盧顯然也是沒有料到鄭邪會直接動手,情急之下只來得及催動氣海中的靈氣灌注在自己的雙臂之中,然後橫擋在胸前,試圖擋住鄭邪這一拳。
在他想來,縱使鄭邪有著堪比氣海境後期的實力,也無法一擊破開他的防禦才對。
畢竟,體修和氣修的最大區別就在於體修最為注重肉身的修煉,開闢氣海所需要的資源和開闢難度也是比氣修大上許多,因此一般而言體修的實力都會強於氣修。
他莽盧也是耗費了不少光陰才攀爬到如今這種層次,即便是風留心與他動手也會忌憚幾分,畢竟氣海境的氣修還不會什麼術法,也無法御使靈器,面對體修的劣勢顯而易見,只能靠著境界優勢壓制。
眼前這個名為鄭邪的少年,明明連氣海都不曾開闢,縱然是武修又如何?
所謂武修,便是體修中更為極端的一部分人,他們追求身體和武道的極境,選擇的是以武成道,而不是普通的以靈成道。
武修的道路比正常體修還要艱難數倍,因為每一個層次追求的都是身體的極境,而修煉越到極致,耗費的時間和資源就愈發龐大。
境界的差距擺在這裡,武修固然可怕,可那也只是同階而言,他莽盧壓制了這少年兩個境界,怎麼可能會敗?
可是,當鄭邪的拳頭接觸到他的雙臂的那一刻,莽盧終於是變了臉色。
那磅礴到難以想象的力道順著拳面傳入了他雙臂的骨骼,直接是將他經過反覆淬鍊的筋骨給一拳打斷了去!
莽盧被鄭邪一拳崩飛,直接撞碎了大廳中的一座石雕,產生了轟隆一聲巨響,散碎的石塊四處迸射,塵煙瀰漫,看起來極為壯觀。
風留心心中駭然,暗道:
“這是什麼拳力?!竟是連莽盧都扛不住一拳?”
莽盧的實力他是清楚的,作為氣海境中期的體修,就算是他親自出手也要與之周旋一陣,而方才的骨斷筋折之聲卻是尤為清晰……
鄭邪緩緩收回了拳頭,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並未回頭去看那倒在地上的莽盧,只是轉過身微笑道:
“還有什麼需要我解釋的嗎?”
不遠處,莽盧癱倒在地上,雙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著,顯然是已經被打斷了手臂。其胸膛微微凹陷,竟是在方才那一拳中被傷到了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