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第2/3 頁)
喚鄭邪的名字,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這個時候的葉盈,彷彿再次置身於大羅山中的絕境,面對著自己無法抗衡的恐怖,其中的絕望與無力,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內心。
“前輩......我真的......不用跑嗎?”
鄭邪艱難地在心中問道。
張懷山依舊在冷笑:
“不必,這屍王墓裡可輪不到他來撒野。”
而與此同時,那虛空之後又是傳出了一聲低語:
“死......”
只見那漆黑大手如落日般覆壓而下,所有的光輝都是被那一隻手給遮蔽,留給鄭邪的只有無邊的昏暗和瀕臨死亡的絕望。
被這等存在的攻擊鎖定,鄭邪即便在深層意識領域演算無數次也得不出一個可以逃生的機會,彷彿每一種求生的可能都已經被完全封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那漆黑巨手之下被碾碎成灰燼。
“來了。”
張懷山的聲音中帶著看好戲的意味。
一道璀璨到連當空耀日都無法與之爭鋒的刺目光輝自天際而起,眨眼間便漫遍了整片小天地,讓這遼闊不知多少裡的天地中只充斥著純粹的光芒。
在這充滿著壓迫感的光輝之下,鄭邪下意識地便閉上了雙目,再也難以看見面前發生的一切。
如果說之前的漆黑巨手所流露的是凝滯的昏暗,那麼此時的光輝便是破開天穹的利劍,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審判之意,就這麼驟然降臨。
“天關試煉,不容干涉,斷你一手以示懲戒。如若再有冒犯......”
“隔千萬裡亦斬你!”
一道辨不清男女的聲音自四面八方響起,其語氣帶著濃郁的警告意味,彷彿要告誡某個人。
而先前那鎖定了鄭邪的磅礴殺機也是驟然消散,彷彿從不曾出現過一般。那種冰寒和壓抑在轉瞬之間消逝,令人都有些懷疑它是否曾經出現過。
砰。
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傳來,讓鄭邪都是感受到了足底的震動。但是此時光輝璀璨,鄭邪仍舊是不敢睜眼,只能在心中猜測發生了什麼。
“試煉繼續。”
先前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不帶絲毫感情,好似只是在宣讀某條判決。
而在這聲音消散之時,那些璀璨的光芒也是如潮水般消退,再度迴歸於天際。
也是在這個時候,鄭邪才敢勉強睜開雙眼。
而也就是這一眼,讓鄭邪從頭涼到腳。
“嘶……”
鄭邪倒吸一口涼氣,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口中喃喃道:
“騙人的吧......”
只見在數十丈之外,一隻乾枯而漆黑的手臂如被雷劈的焦木一般橫置在大地上,其上生氣黯淡,斷口處整齊光滑,彷彿被什麼銳器毫無阻礙地斬斷。
這手光是骨骼大小便有十餘丈之長,加上外頭包裹著的焦黑皮肉,簡直就像是一頭死去的蠻獸臥伏在地上,使人望而生畏。
聯想到方才發生的一切,還有那聲音中所說的話,鄭邪不難猜測這一隻斷臂屬於誰,因此也更為震驚:
“就這麼......被砍下來了?”
張懷山幸災樂禍的聲音也是在鄭邪腦海中響起:
“不然呢?這傻子居然還覺得自己可以在屍王墓中亂來,著實是有些沒腦子。”
鄭邪仍舊沉浸在剛剛的璀璨之中:
“什麼樣的生靈才能有這般威勢?”
張懷山見狀,也是毫不客氣地將鄭邪拉回了現實:
“不管什麼樣的生靈都和你沒什麼關係,你現在就是個小蟲子,想再多也沒啥用,還不如先去把那手中的東西弄到手。”
鄭邪聞言一愣:
“嗯?什麼東西?”
張懷山怪笑一聲:
“什麼東西?那你就要問那個傻子了,為什麼偏偏要將帶著戒指的這隻手伸到屍王墓的地盤來?”
鄭邪一個激靈,迅速將視線鎖定在那焦黑乾枯的漆黑巨手的手指之上,果然是看見了一枚小小的戒指!
詭異的是,這戒指仍舊保持著小巧的模樣,使得它深深勒入了這巨手的皮肉之中,就連骨骼都是被它束縛得碎裂凹陷下去。
似乎是明白鄭邪的困惑,張懷山的聲音也是適時響起:
“這隻手被斬斷後也就沒有了靈氣來源,其上的須彌戒便無法再維持合適的大小,便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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