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第1/3 頁)
由於天氣緣故,週一升旗儀式暫時取消。
下午的自習課,學校在廣播裡通報了上週的扣分情況。
學校每週會評分評優,每個班級初始分數一百,只有拿到滿分,才能得到流動紅旗。
其他班基本九十幾分,最低也就八十五。直到輪到他們班——“高二一班,徐曜,遲到五次,扣5分。”
“高二一班,徐曜,上課睡覺若干次,扣10分。”
“高二一班,徐曜,抽菸,扣50分。”
……
扣分項幾乎被徐曜霸佔,毋庸置疑,他們班成了年級分數最低。
郭潤雨轉過頭,悄悄給徐曜豎了個拇指,“曜哥,牛逼。”
張秋站在講臺上,臉色肉眼可見地發青。
要知道流動紅旗並不是擺設,它跟老師的業績和評優掛鉤。
自從徐曜來了一班,她就再沒拿過流動紅旗。
那年文理分科,學校為了保證升學率,將年級紀律最亂的九班拆了,分別塞到了各個班裡。
徐曜剛好被分到張秋手裡。
一班是成績最好的,通報批評卻是最多的。
張秋不止一次跟校領導抗議,但都被搪塞過去。她知道,徐曜家有權有勢,想讓孩子留在成績最好的班級,沒人敢不答應。
這是真正的“太子爺”,打也打不得,動了動不了。
張秋實在受不了這個氣,廣播剛結束,她將水杯重重砸在講臺上。
“咚”的一下,聲響沉悶,班上同學嚇了一跳。交頭接耳的議論聲瞬間停止,教室裡一片寂靜。
張秋語氣不善,“可能有些人九年義務教育沒學好,不知道什麼叫集體榮譽感,哪怕班裡一次次被通報,也絲毫不覺得羞愧。”
“我作為你們的班主任,今天非得給你們上一課。”
上課?能怎麼上?
徐曜對她的話向來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她罵他針對他是沒用的,只能用別的手段。
“從今天起,你們按課上小組分組,四人一組,組內成員當天如果有人扣分,就一起留下來值日。一直扣,就一直值日,也算是為這個班做做貢獻。”
“你們不是同學關係要好嗎?那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小組。
南依正認真記老師說的話,聽到這,手裡的筆“啪嗒”掉在了桌上。
……
班主任定下規矩,當天開始實行。
徐曜今天上午遲到剛扣一分,他們四個理應留下來值日。
其實值日放在夏天還好,冬天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尤其是下雪的日子,他們還要清理積雪,那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幹完的。
放學鈴響起,班上同學陸陸續續朝外湧。
徐曜穿上外套,揣起手機,書包隨意往肩上一搭。
郭潤雨轉身提醒,“曜哥,今天咱們得值日。”
“昂。”徐曜敷衍回應,眼都沒抬,“我今天有事兒。”
郭潤雨見他抬腿便要往外走,又連忙道,“南依有話對你說!”
南依原本在整理卷子,聞言,驚訝地轉頭,“啊?”
徐曜果然站定腳步,側了側頭。
郭潤雨想早點回家寫作業,深知自己拜託他留下是不管用的,只能用小女生當幌子,“哎呀,就是南依,她有夜盲症,天那麼晚了,讓她一小姑娘自己回家,多可憐啊。而且,”郭潤雨指了指自己的手錶,“這都九點多了,多一個人幫她不是能早點結束麼。”
徐曜輕嗤了一聲,扯著嘴角故意反問,“你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了?”
郭潤雨嘿嘿一笑,“我這也是關愛同學。”
陳智傑裝完書包,站起身推了郭潤雨一把,“都說了曜哥今天有事,你添什麼亂,要關愛自己關愛去。”
他轉頭對徐曜道,“曜哥,你先去處理,值日的事你甭管,交給我們。”
徐曜沒應,反而將目光慢悠悠地移到了南依臉上。
南依今天已經努力和他對話很多次了,但條件反射沒那麼好改。
再次收穫視線,還是下意識背脊一僵。
徐曜眉眼微垂,問她,“你夜盲?”
“……”
南依極力剋制住那零星的恐懼,回應道,“嗯,是的。”
她與他對視,“不過我,我沒關係的。”
南依說著,低頭在書包裡翻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