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無論借誰的勢,只要目的達成(第1/2 頁)
視線這種東西,被瞧著的人最能直觀感受。
謝秋光心中懊惱,上官姑娘真對自己芳心暗許?什麼時候的事?
不記得了怎麼辦?
該如何委婉說拒絕的話?必須好好斟酌斟酌,把人惹哭就不好了。
侯府夫人和大兒媳婦一驚,立刻拉李希祖一起彎腰行禮:“見過九皇子殿下。”
家丁齊齊隨同。百姓紛紛效仿。
謝秋光轉身抬手:“請起。”
眼神猝不及防與上官思桐的碰觸,他乾咳一聲立刻避開。
罪過罪過,可不能讓上官姑娘越陷越深。他知道自己很好,但感情講究兩情相悅。
上官思桐不明所以。
面前的九皇子和她記憶中的有些相似,又好像大不相同。
李希祖不服氣,口中嘟囔:“神氣什麼呀。一個最不受寵的皇子,還想管侯府的閒事。”
蔚雨遊眉頭一擰:“侯府夫人,你便是如此教育兒子?對皇子不敬,該當何罪!”
“我說錯了嗎?”李希祖半點不懼,“給面子才尊你一句九皇子,不給面子你算老幾。我永安侯府的事你管得著嗎?你拿什麼管?我勸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少折騰。”
侯府夫人忙拉自家不成器的兒子:“九皇子,抱歉。他被我慣壞了,不懂事。”
上官海桐看向九皇子,發現對方並未生氣。習慣了?還是無可奈何?
生母出身平民,無母家幫扶,無朝臣俯首,無帝王寵愛。
說是九皇子,實際孤身一人。勢單力薄,面對永安侯府只能忍氣吞聲。
謝秋光沒怎麼聽旁人的廢話。
他心裡正抓耳撓腮,上官姑娘一直看自己。這怎麼好啊。
怪他魅力太大,誤人終身。等事情解決必須解釋清楚。
蔚雨遊臉色一沉:“侯府夫人一句不懂事就想揭過?今日之事我回去必然告知祖父,也好與永安侯到朝堂上說道說道。求皇上明斷,你永安侯府是否凌駕皇子之上。”
大兒媳婦慌忙解釋:“蔚公子,息怒。請進屋一敘,容侯府真誠致歉。”
對護國公的孫兒致歉,而非九皇子。
上官海桐眼眸一沉:“侯府門檻太高,我們怕是進不去。”
蔚雨遊冷哼一聲。
蔚景顏捏捏拳頭示威。
謝秋光內心亂成一鍋粥。上官姑娘果然對他情根深種,處處維護。
看在這份真心上,拒絕時必須溫柔。或者提前送個小禮物更好?
蔚雨遊提醒神遊天外的九皇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謝秋光清清嗓子,負手一本正經道:“你說得對,本皇子確實管不了永安侯府的事。但你們堂堂侯府仗勢欺人,欺辱一介柔弱女子。小人作惡,人人可管,人人可誅!”
蔚景顏附和:“沒錯,我們就看不慣你們永安侯府仗勢欺人的嘴臉。”
之前李希祖當街打人的事百姓記在心裡,此時此刻由衷叫一聲好。
上官海桐注視九皇子,明明自身處境堪憂還義無反顧幫她。
這樣的人生在皇家,難怪上輩子落得那般結局。
那股視線又來了。
謝秋光一陣惶恐,上官姑娘切莫泥足深陷,千萬要懸崖勒馬啊。
腳步聲漸近,眾人轉頭望去。
只見一個太監雙手高舉聖旨,領著一隊禁軍奔來。
禁軍開道,太監停在永安侯府門前。他高聲宣讀:“九皇子接旨。”
所有人跪下,高呼萬歲。
太監展開聖旨:“……今冊封皇九子謝秋光,為陵昭王。賜居陵昭王府……加賜黃金萬兩,絲綢一百匹。欽此。”
上官海桐垂眸,遲來的聖旨。九皇子依舊被封為陵昭王。
一般人該受寵若驚,欣喜接過聖旨。謝秋光猛然抬頭愣住,眼中情緒複雜。
沒人知道這對父子有何糾葛,皇上明擺著並非不寵九皇子。
不,陵昭王。
除了不給權利,什麼都賞賜。似在忌憚,又像防範。
“臣接旨。”謝秋光起身接聖旨,心情沉重。
太監連聲道喜。蔚雨遊趕緊掏銀兩打賞,好生好氣相送。
太監瞥周圍的聘禮一眼,笑呵呵告辭。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蔚景顏喜出望外:“以後你可是陵昭王了,得罩著我們啊。”
侯府夫人趕緊揪著自家兒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