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住院(5)(第1/2 頁)
鬱寒深對這件事有點印象。
陸鳴玄是陸家唯一的兒子,陸家在海城司法界頗有權勢,揚言要兇手償命。
鬱知珩求父母出手幫那個女孩請律師,但鬱盛德夫婦並不想為了一個殺了人的女孩,讓鬱家牽扯進這樁命案中。
鬱知珩又求到鬱寒深面前,鬱寒深本來就不是多管閒事的性格,更不會插手。
後來聽聞那個女孩請不到律師,在沒有律師為其辯護的情況下,被判了防衛過當。
鬱寒深看著自己的侄子,冷冷開腔:“既然訂了婚,就好好跟未婚妻相處,鬱家的家風,可不是見異思遷,不負責任。”
鬱寒深說話的語氣並不重,但每一個字都壓得鬱知珩不敢頂嘴,在鬱家,他從小就怕這位嚴肅冷淡的小叔。
鬱盛德見總算有人治得了鬱知珩,心裡順暢了不少,“我勸你趁早把你那個前女友忘掉,跟秦思涵好好相處,年底你們就結婚。”
“別忘了,當初是你主動提出要跟她訂婚的,如今整個海城都知道了你倆的婚事,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說完最後一句,鬱盛德站起身,看著不爭氣的兒子冷冷哼了一聲,走出書房。
他倒不是有多中意秦思涵,只是跟鬱知珩那個前女友比起來,秦思涵還算能拿得出手,起碼名校畢業,身世清白。
鬱知珩坐在沙發上,垂著頭,想到他與秦思涵訂婚的目的,想起司桐對他的厭惡和冷漠,沒有再反對父親的話。
“你已經長大了,做事要學會多方思考,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想一出是一出。”
鬱寒深開腔,教育了兩句,又道:“很晚了,回房睡吧。”
語氣裡,透著對小輩的淡淡關懷。
說完,他站起身。
“小叔。”鬱知珩抬頭,看向這位不近人情的小叔。
“當年,你為什麼不肯幫她?”他執著地問,彷彿一定要得到一個確切的回答。
當年,焦連芳利用陸家在司法界的影響力,放出話,哪個律師敢為司桐辯護,就是和陸家作對。
那時候他不過十七八歲,即便頂著鬱家長孫的頭銜,也請不來一位律師。
如果小叔肯出手,哪怕只是幫忙安排一位好點的律師,司桐也不至於被判得那麼重。
鬱寒深看向雙眼通紅的侄子。
淡淡回答:“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已。”
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已,不重要,懶得管。
甚至他和鬱盛德夫婦的想法一樣,一個殺了人的女孩子,已經配不上鬱知珩,不如讓她進去關幾年,正好也讓鬱知珩淡了這份感情。
只是沒想到四年過去,鬱知珩依然對前女友念念不忘。
……
凌晨。
楊姨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她小兒媳的肚子還是沒保住,見紅了要小產。
楊姨急得不行,穿好衣服鞋子就往外跑,司桐睡得沉,她就沒叫醒司桐,打電話跟鬱寒深說了一聲。
鬱寒深聽完,淡淡“嗯”了一聲,聲音裡帶著被吵醒後的沙啞。
楊姨也沒多想,急匆匆趕往兒媳婦就醫的醫院。
司桐前一晚睡得早,第二天醒得也早,窗外剛矇矇亮。
起身打算去趟衛生間。
視線觸及一旁的陪護床,她一下子怔愣在原地。
昨晚明明是楊姨睡在這,但此刻,床上躺著的人卻變成了鬱寒深。
鬱寒深一米九的個子躺在陪護床上,因為腿太長,床不夠他伸直腿的,兩條腿斜著搭在床尾的一張椅子上。
男人身上穿著深灰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高大的身材把兩米長的陪護床襯得逼仄又狹小。
不知道是不是被司桐起床的動靜吵醒了,男人緩緩睜開眼,眼神平靜清明,一點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隨後威嚴深邃的視線掃過來。
司桐從驚訝中回神,“鬱總,您……您怎麼在這?”
鬱寒深坐起身,長腿從椅子上拿下來,腳找到皮鞋,抬腕看了看錶,還不到五點鐘。
“楊姨呢?”司桐又問。
“她有事。”鬱寒深沉聲回答,又看向司桐,嗓音低沉磁實:“怎麼不睡?”
司桐:“我去衛生間。”
鬱寒深點點頭。
從衛生間出來,司桐見陪護床上沒有鬱寒深的身影,心頭不由得一陣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