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風月債難還(第1/2 頁)
崔蘭溪也被這個提議逗得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她用手帕沾沾眼角笑出來的眼淚,露出一張紅潤清雅的面。
“好主意。”
可惜了,那學子是個矜持的人,不會答應這種要求。
而她也不會做這種事。
她既然答應了婆家這種要求,又得到了大部分的利益,還能用婆家的名號好好教養兩個孩子,在他們庇護之下好好生活,她又何必去做這種事兒呢。
而且這個世道對於女人就是苛刻的。
她自己自然是無所謂,可她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在各種的聲音之下活著,不想讓她們聽著母親的壞話生活。
更何況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會不會理解。
她自己也不樂意,她喜歡的東西要麼光明正大,要麼碰都不碰。
她想要風風光光想要快快樂樂地享受,而不是聽著別人的風言風語去享受一些對於她來說是雞肋的東西。
感情對於她來說就是雞肋。
“不過我是不會這樣做的,他有他的大好前途,我有我的美好生活,大家各不相干最好。”
他那天的求娶她自然看到了真心。
可惜了,真心抵不過世俗,也抵不過時光。
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哪怕她確實是欣賞他那個人的。
“你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方瑞方槿那麼乖巧,讀書又用功,你也沒有什麼煩心事兒,還能出來經營自己喜歡的書畫舫。”周扶茵拍拍崔蘭溪的肩膀,低聲說著。
沈書儀和唐知簡也點頭,金秋笛嘆息著自己沒有得到採取的方法,但也說,“我倒是覺得趙二死了後,你過得更好。”
“可見夫君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夜話半晌,幾人早上起遲了,暖絨的春光照射在窗沿上,幾枝剛才帶露的杏花插在花瓶中,帶來美好寧靜。
沈書儀任由白露撥弄著自己的頭髮,看著鏡中的自己很快雲鬢高聳,早晨才剛剛做好的桃花花環和幾隻珍珠釵穩穩的插在上面。
換上一身白金色的衣裙,沈書儀趕去其他幾人會合,吃了早膳幾人走出莊園,感受著春光瀲灩。
歲月靜好。
宋恆越下了馬,看著面前矗立了千年的萬佛寺,抿了抿嘴唇,大步走入其中。
在偏廳中等了些許,等來了住持。
“阿彌陀佛,世子此行何事?”
宋恆越抬頭對上他慈和又仿若洞若觀火的目光,“誠一大師,我這段時間三五幾日便會做一個相同的夢境,此為何解?”
誠一大師做了個佛禮,坐到了宋恆越對面,“世子可否詳細的說明?”
沉默了許久,宋恆越才面色難看的抬起頭。
“夢到了我妻含淚送別,我兒哭泣狂追,之後是我妻的墓碑,我兒憎恨的目光。”
這段夢境已經困擾了他許久。
自從那次從玄清觀後,他時不時就會夢到這段夢境,有時如同流水般走過,有時又如同重擊塞入他的腦海。
這場景中的畫面總讓他心中有不好的感覺。
那些場景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他害怕這是什麼不好的預警。
誠一大師晃悠悠的閉上了眼睛,宋恆越也沉默地坐著,過了好半會兒。
誠一大師才開口,“有些東西如同幻夢,就看世子您怎麼想了。”
“世子啊,貴府從我寺取的驅邪聖水你可曾飲用夠七七四十九天?”
本來不滿意那個答案的宋恆越聽到‘驅邪聖水’這四個字一頓。
驅邪?
那水的作用是驅邪。
誠一大師露出明瞭包容的目光,“依貧僧看,您還需要帶一些回去接著喝。”
宋恆越面色黑沉的帶著一壺水走了出來,走到門口狠狠地瞪了風雷一眼。
這風雷可沒告訴他那水是驅邪用的。
轉念一想。
那是書書求的,就算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是驅邪用的,他也會喝的。
怪不得他喝的時候總能聞到一股香火味。
誠一大師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好像嘆了一口氣又好像沒有。
只留下一句,“風月債難還。”
沈書儀在唐知簡的莊子高高興興的玩了兩天,才一同結伴回到京都。
慶王府門口,宋恆越帶著明宣剛剛下馬,看著遠遠來的馬車,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爹,那是咱們家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