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感情這東西真可怕。(第1/2 頁)
沈書儀恍若未聞,拿著剪刀把手上的荷包剪成了兩半。
“不要。”宋恆越衝了上來,手被剪刀出了個傷口也不在意。
只是緊緊的拿著變成了兩半的荷包,裡面的那一塊紅布也被剪成了兩半。
他你為什麼這麼心狠?
他沒有抬頭,像一隻被雨淋溼的小狗,無家可歸,無處可去,渾身都在控訴著主人的心狠。
“書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為什麼要把它剪壞。”
他句句句話都帶著平淡的絕望,每一句都在問,可每一句都沒有問的意思。
他像是陳述,又像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詰問。
雖然喊著沈書儀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到底問的是她還是自己。
他捧著那變成了兩半的荷包和裡面的紅布,一滴淚落在紅布里面,瞬間消失了痕跡。
他身體像是緊繃的弓,又像是已經被拉爆的弓如今正在疲軟的狀態。
沈書儀放下帶著一點血珠的剪刀,神情不爽,“你為什麼要衝過來?”
這次傷了他可不是她故意的。
她珍惜的是自己的心意,但她已經收回了自己的心意,又不想讓這樣東西日日在自己面前顯眼,也不想給他。
所以剪了有什麼錯嗎?
沒有。
看著沈書儀滿臉的神色都在不滿他衝過來致使她傷了自己,宋恆越喉嚨裡吐出一句‘呵’笑。
帶著無端的悲涼和絕望。
她不懂,甚至是她不想懂。
她的東西她當然可以隨意處理,他也是她的東西,被她嗤之以鼻丟之身後的骯髒垃圾。
他就像以前她日日把玩,愛護不已的名貴瓷器。
後來那瓷器破了,有了她不喜歡的瑕疵,所以她把它丟之不管,放入深不見底的庫房中,再也不看一眼。
她不知道這個荷包甚至是荷包裡面放著的東西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因為她不在乎,因為她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對她後知後覺的感情,甚至每次聽到自己訴說感情時都是不能理解甚至覺得奇怪的模樣。
他小心翼翼的拿著荷包,不讓自己手上的血色沾染它半分。
“書書,我回書房了。”
一句寂靜不已的告別,他轉身離去,步子沉穩。
沈書儀也沒有回頭,看了一眼那帶著血珠的剪刀,吹滅了燭光。
回到書房,宋恆越緊繃了一路的身體軟倒在椅子上,沒有受傷的手緊緊地捏著那個荷包。
看了看自己桌上放著的箱子,他輕輕地翻開蓋子,把裡面另一個完好無損的荷包拿了出來。
“也許早就沒有補救了。”
他得到的是曾經不太在意的情誼,而她如今得到的也是她不在意的情誼。
“風雷,去拿針線來。”
書書不在意,可是他在意。
哪怕是被她扔掉剪掉的東西,都是他如今不可企及的,就算不能補救他也應該試試。
風雷愣了一會兒,才趕緊去找針線,看著世子一針一線認認真真的縫著那個變成了兩半的荷包。
他無聲嘆氣。
感情這東西真可怕。
兩人這番不算爭吵的爭吵,宋恆越卻像傷筋動骨,雖然每日都會抽時間到明月居,可話語卻少了,整個人沉默了許多。
這個沉默不像曾經那樣的清俊中帶著自持,而是像被拋棄的狗重新回到自己的窩卻寢食難安,想要靠近主人,又害怕被驅趕。
明宣左看看右看看嘆了一口氣。
“爹,娘,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去看老師?”
可惜他這個話題轉移的明顯不如人意,宋恆越一僵,現在一聽到許凜然他心裡就難受。
他甚至沒有說介意的資格,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名正言順,都是應該的。
他只是無能者的懦弱害怕。
“等會兒爹就帶你去。”
就算難受,他也沒有拒絕明宣。
沈書儀聽罷點頭,“讓你爹帶你去吧,娘忙著呢沒有空。”
明宣高興不已,端起桌上的牛乳喝光,“那我回去把的課業收拾好,老師看到我勤勉肯定會高興的。”
沈書儀哭笑不得的摸摸他臉,“你表舅本來就受傷,你去打攪他不說,還要帶著課業一起去,真是個好弟子。”
明宣從凳子上滑下來,正正經經的拱手行了一個禮,“母親大人,這是我跟老師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