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他居然怕了(第1/2 頁)
校軍場內,所有人皆被這股無形的氛圍所籠罩,不由自主地被秦徵那儒雅且猶豫,且悲壯的姿態所吸引。
目光全部聚焦於秦徵,似乎在期待著給他們帶來更大更震撼的激情。
梁衡此刻從意境中突然醒來,不由得通身冷汗。
他居然著道了。
梁衡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徵。
他從來不信,詩可誅心,可以殺人於無形!
他一向推崇的是真刀真槍的戰力。
自身實力,決定一切!
就像如今,倘若他不是統領百萬軍的西境王,皇帝怎麼可能會懼怕他?
他又怎麼可能在關西作威作福,堪比土皇帝!
但今天,他親眼見到了秦徵,親身體驗過了口誅,才知道秦徵的恐怖!
秦徵可還沒筆伐呢。
要是口誅筆伐,那還得了嗎?
梁衡此刻第一次,在成為西境王之後,感覺到了一絲驚恐!
秦徵憂鬱的眼神,低沉的聲音中,貌似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大恐怖。
可是陰謀,也是禍心!
針對他的陰謀!
針對他的禍心!
梁衡此刻才真正重視起秦徵,感覺到了壓力,甚至,害怕!
吳小悠都驚呆了,我家大人進步太快了,不但能做出完整的詩詞了,還不止一首呢!這都好幾首了!
大人的詩,好感人啊!
吳小悠想哭。
此刻,秦徵又吟出第三首:“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緊接著第四首脫口而出:“白骨伴隨河水去,黃雲猶傍郡城低。白骨已枯沙上草,家人猶自寄寒衣。白骨高於太行雪,血飛迸作汾流紫。白骨似沙沙似雪,將軍休上望鄉臺。”
此刻,秦徵是語氣時而溫暖如春,時而冷冽如冬。
他的眼神更是深邃如潭,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讓與之對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
這四句詩,都以白骨為首,在將士們心中,掀起了滔天波瀾。那悲壯,慘烈的戰爭情景,歷歷在目。
每一句,都直達心靈,與心靈共鳴。
整個校軍場,空氣再次凝固。
一股難以言明的氣息在每一寸空間中游走。
將士們默默垂首,思緒在深沉的眉宇間翻湧,試圖要捕捉什麼,卻什麼都沒捕捉到。
梁衡雖然已經警覺,但依舊在秦徵的詩詞中不能自拔,此刻的他,低垂著頭,似乎在懺悔,似乎在追憶。
夏比圖是個文武雙全的人,他懂詩詞。
他看著秦徵,感覺這首白骨詩,每一句都是獨立的,不似完成的一首詩,但,恰到好處,分裂,卻十分融洽,意境更上一層樓!
他哪裡知道,這確實是秦徵給撮合到一起的。
因為,秦徵沒詞了。
暫時想不起來還有什麼詩適合西境邊關了,適合這個場合了。
他之所以趕緊說出第四首,主要原因是想借著剛凝聚起來的氣氛,再添一把火。
就能功成身退了。
說少了,達不到效果。
說多了,適得其反。
此刻看看,效果好像還不錯。
秦徵是在鬥智,但也確實是有感而發!
他吟詩的感情,是真的!
他之所以不是送一首,而是四首,不為別的,怕一首詩詞引不起共鳴!
他需要與將士們共鳴,才好進行接下來的計劃!
這場鴻門宴,看似沒什麼,實則暗潮洶湧。
這是一場心智與膽識交織的較量。
在這裡,每一句話語都可能成為鋒利的刀刃。
每一次眼神交匯都暗含機鋒。
這是一場不加血,卻激烈的戰爭。
考驗著秦徵和梁衡的智慧與勇氣。
在風雨飄搖中,誰保持冷靜與堅韌的心力,誰就是勝者。
但此刻,這場梁衡舉辦的鴻門宴,卻,主次完全逆轉。
好似秦徵的主場。
就這份顛倒乾坤的能力,夏比圖自愧不如。
此時此刻的夏比圖,對秦徵更加恐懼。
更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敬仰!
他服了!
這場鴻門宴,簡直就是橫木跨山,每一步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