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追蹤(第2/3 頁)

先一步找到沈幽玄，只要將他收服，危機自然解除。”

“可上哪去找他呢？”李都頭問。

許懷嵐道：“沈家祖墳。”

李都頭雖是凡人，倒也是條鐵血漢子，他緊緊一握手裡的鋼刀，咬牙道：“好，我這就去叫衙門裡的兄弟，一起去抓沈幽玄。”

“不可。”許懷嵐攔住他，“沈幽玄不是普通人，而是厲鬼！你們不能去送死，我一個人去。”

“小仙長！”除了李都頭，張家所有在場的人都震驚了，許懷嵐要一個人去單挑孤獨鬼，這事想起來都毛骨悚然。

李都頭目光閃動：“仙長，可需要我們做什麼？黑狗血、硃砂什麼的，要不要我們去準備？”

許懷嵐哭笑不得：“那些東西對沈幽玄沒用，你們只需留在張家，確保門窗上的這些符紙不會被風吹跑，被鳥銜走，被狗叼走……總之穩穩當當地貼在原處就行！”

“行！”李都頭對他抱拳。

張家人湧了出來，齊齊下跪，對許懷嵐感恩不盡。

*

許懷嵐御劍出了城，回頭才發現劍的末尾躺著一隻龜殼。

他一把抓起那龜殼：“烏!翠!靈!你怎麼跟來了！”

烏翠靈化出了人形：“小仙長，我不是擔心你麼，陪你一起去打怪。”

“沈幽玄已經化成厲鬼，不是鬧著玩的，隨時都有性命危險。”

烏翠靈叉腰：“大家都是妖怪，我怕他作甚。而且他屢次三番傷害我的恩公，我怎麼也要找他算賬的。”

許懷嵐正想著要怎麼把他勸回去，忽然聽到腳下有人叫他。

“小仙長！小仙長！”

低頭一看，竟然是白祁澤騎著馬追來了！

“小澤澤，你怎麼也來了？”許懷嵐落在白祁澤的馬前。

白祁澤也沒回答他，拉緊韁繩：“怕被人發現，我到了城外才敢騎馬。”

“你也真夠累的！”烏翠靈笑得彎腰。

白祁澤沒空跟他吵嘴，伸出手對許懷嵐道：“我帶你去，我和李都頭一起看卷宗的時候，我偷偷藏了地圖，沈家祖墳非常隱蔽，你在天上飛是肯定找不到的。”

許懷嵐惱道：“上次在竹林不就跟你說了，這種危險的事，不要跟來嗎？怎麼不聽。”

白祁澤愣了一下，隨即道：“此事關係雲瀾城的百姓，我是太守的兒子，又是金刀大俠的徒弟，為民除害是我的本份，你若不讓我跟著，我就自己去，反正我有藏寶圖。”

許懷嵐：“……”

烏翠靈抬頭看著馬屁股，馬是高頭大馬，但是坐三個人好像有點難。他正想著，許懷嵐已經跳到了馬上坐在白祁澤身後，兩人正要疾馳而去。

“哎哎哎，你們等等我啊，我還沒上來呢！”

許懷嵐一抬手，拂塵銀絲瞬間變長，捲住烏翠靈：“坐不下，你還是變回本體吧。”

烏翠靈只好又氣呼呼地變成了龜殼，被掛在許懷嵐腰帶上。

白祁澤“駕”了一聲，駿馬便馱著二人在山路上跑了起來。

*

跑了有四五里地之後，小路轉向河中，被一片水草淹沒。

“沒路了？”許懷嵐問。

白祁澤開啟地圖，翻身下馬：“就在這裡了。”

兩人沿著河道了走了一陣，不知不覺走入了一片山谷中。

撥開一片雜草，前面出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

白祁澤正要往裡去，許懷嵐一把拉住了他。

“怎麼了?”

許懷嵐開啟識海，看到了一片幻境。

一群送葬的人抬著一口棺木從他們身邊走過，進入石洞後，那些男人放下棺木，開始合力抬地面上的一塊巨石上的機關。巨石被緩緩挪開，地上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深入地底。

送葬的人開始往棺木上綁鐵鏈和石塊，然後把棺木豎著扔進了地上的石洞裡。過了好一會，“咚”地一聲悶響才傳上來，那是棺木與水面撞擊的聲音，然後便沒了聲響。

送葬的人圍著洞口行著十分古怪的禮，他們的手勢有些眼熟，許懷嵐想起這正是沈幽玄那日在碗燈前所作的手勢。這些人自上而下按照順序，圍著洞口轉了三圈，最後默默注視洞口才算完成禮儀。

眾人合力把巨石挪回原處，再排著隊由原路回去了。

幻象消失了，許懷嵐關閉識海，明白方才他所看到的，正是沈家的葬禮，他們祖祖輩輩都是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入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