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夢裡的那個人(第2/3 頁)

：“好吧，所以是一個銀髮碧眼，喜歡照顧人的老人。”

“錯了錯了，不是老人”白祁澤趕緊道。

“不是你剛說的？”許懷嵐迷惑。

白祁澤動了動手指：“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老，面板像雞蛋一樣滑。”

“你摸過？”

“……”

兩人沉默了一陣。

許懷嵐開口道：“你說的這些形象太違和了，除非……有了，有個地方有希望找到。”

“哪裡？”白祁澤露出驚喜的笑容。

這好像是許懷嵐第一次見到他笑，他長得雖然俊美，卻偏冷峻，不說話的時候臉上彷彿有一層寒冰。他這一笑，如冰山融化。

許懷嵐道：“新都離此不過數百里，那裡萬國朝邦，有很多外來人，你說的這種銀髮碧眼之人，說不定能遇到。”

“他是外來人？”白祁澤似乎很迷惑。

“聽你的描述，很像啊，我這兩天去新都找找。”

“我跟你一起去！”

許懷嵐拒絕：“帶著你太慢了，我來去不過一日，推著你來回不得半個月？我還得在七夕之前趕回來呢。”

白祁澤不滿：“若不帶上我，你怎知你找到的人是對的呢？”

許懷嵐一愣，他說得有道理，以往許懷嵐是根據《因緣錄》幫善主找人，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白祁澤方才這些描述讓人更糊塗了。

許懷嵐一拍腦門，忽然笑了，他可是學過變化的。

他想了想，照著戲臺上的仙女變了個形象。

“你看這個像不像？”

白祁澤搖頭：“這是女的。”

“男的啊？”許懷嵐背後冒冷汗，差點又搞錯，“等著！”

又照著戲臺上的書生變了個形象。

白祁澤搖頭：“不是。”

等許懷嵐把能想到的看到過的戲文中的人都變了一次，白祁澤統統搖頭。

“累了累了，不玩了。”許懷嵐垂著肩，隨口道，“要不你在這當護法算了，這裡人來人往的，說不定你的有緣人就自己撞上門來了。”

“有道理啊。”白祁澤表示贊同，“那我今天就來。”

許懷嵐：“我開玩笑的，你年紀輕輕，天天來廟裡算怎麼回事。”

白祁澤認真臉：“我看你也挺有本事的，想跟著你見見世面，學些東西。”

他的表情倒讓許懷嵐心虛了。

“也不用久了，只要到七夕那天就可以了。”許懷嵐心想等他成了正式仙官，他就可以跟上面申請一個護法了。這幾天讓白祁澤多出來走動走動，沒準白老爺覺得他已經好了。

“行！”白祁澤道。

他先把自己的輪椅藏在布幔後面的角落裡，然後拿起掃把把門口的石像灰燼掃乾淨。

“天亮就要開門，迎接香客了吧？”

“你不怕被村民認出來了？”許懷嵐指了指他的臉。

“說得也是……”白祁澤左右環顧，忽然發現案桌不知被哪個孩子放了個武神面具，順手拿起來戴在臉上，大小正好！

他轉過身正對著許懷嵐，抱起雙臂，示意他看。

別說，還真好看！

許懷嵐對他做了個佩服的動作。

*

天一亮，許懷嵐就開了廟門，最後這幾日，定要努力做功課，把功德賺回來。

哪知第一個衝進來的不是香客，正是那天來帶張公子回去的張家人。

“小仙長，不好了！那孤獨鬼又來了！”

許懷嵐問：“可有按我吩咐，在張生房門口貼滿符咒？”

“有！那孤獨鬼近不了身，就威脅我們老爺說。若是今夜子時之前不交出公子，就滅了張家滿門。”

“報官了嗎？”白祁澤在一旁問。

張家人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

白祁澤摸了摸面具，確認沒暴露，又抱起雙臂道：“報告官府，叫多些人，一起去把那孤獨鬼抓起來。”

許懷嵐送走了張家人，然後又跟白祁澤商量道：“白少爺，我現在馬上去張府，你也趕緊回太守府一趟，把上次紅衣鬼的線索告訴李都頭，讓他幫忙查一查過去的案宗，紅衣鬼如果是被上一任太守林大人害死，應該能查到他的身世，我們就能有的放矢了！”

“好。”白祁澤正要走，復又轉身道，“小仙長，你也別一口一個白少爺，聽起來怪彆扭的，既然以後一起共事，就換個稱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