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曝身份(第1/2 頁)
至那日來這後的每晚便夢著正主坐在床邊哭訴自己本就命不久矣,姑娘既得了這副身子就煩請為她報仇,嚇得她不能安寢,在正主的指引下找到床上的一處暗格,裡面放著厚厚的書信,從十年前便開始寫一直到死前一夜,有的寥寥幾筆有的密密麻麻寫滿整張紙。
春日陽光正好,雲蘿坐在廊下仔細的看著那些書信,水心端著茶點走了過來:“小姐今日怎麼把這些字搬出來了?”
雲蘿緊張的把信藏了起來:“閒來無事看看,你沒事的話去玩吧,不用在這伺候”
水心將茶點放下笑著說道:“那我去把被子換洗了吧,小姐你愛乾淨平日裡都是每五日就要換的”。
雲蘿點頭如搗蒜:“去去去,還有衣服什麼的都洗了吧”。
水心走後雲蘿又才把信拿出來看,這些日記看的她心疼,十年前真正的葉雲蘿出門遊玩時被人拐賣至青樓,在樓裡待了半月,那時才十歲就被破了身子,救回來後不敢說出遭遇,怕傳出去毀了家族名聲,整日鬱鬱寡歡以致得了抑鬱症,五年前尋死被救了下來,兩年前在一次戲會上結識了杜文清,在他的誘騙之下與他發生關係,事後杜文清質問為何不是處子之身,本想著兩人相愛便將自己被賣青樓一事告訴了他,卻不想從此他便以此事相要挾,若不滿足他的要求便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大婚前夜杜文清又找她要銀千兩,還要她向葉嘯討要官職,想著自己不清白的身子嫁入王府定不被待見,又想著自己本就得了不治之症不久人世,這才在新婚當日了此一生。
雲蘿捂著臉深吸幾口氣喃喃自語道:“可憐的葉小姐,你家權勢這麼厲害,你說你傻不傻,你把這些事給你爹一說,你爹想要解決幾個人那肯定不是問題吧,這倒好,害你的沒事,你倒死了”。
正想著,外面丫鬟又來稟報說杜文清在門外鬧著要見雲蘿,葉老夫人怕事情鬧大就將人請進府了。
雲蘿撓著頭煩躁的說道:“怪不得葉小姐性子軟弱,這從小都是老夫人帶出來的,好歹是官宦人家,這葉丞相還門生遍地呢,連個小人都解決不了”說著便起身往前廳去。
杜文清看著雲蘿過來,一臉奸笑的拉起她的手:“我還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你了”。
雲蘿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有事說事,不要動手動腳”。
杜文清錯愕的看著雲蘿湊到她耳邊說道:“你···裝死的吧,你想擺脫我?休想”。
雲蘿往後挪了挪,目光狠厲的看著杜文清:“大不了魚死網破咯,我不在乎再死一次,至於名聲嘛,無所謂的,反正我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死之前肯定會拉上你的”。
杜文清不可置信的看著雲蘿:“長本事了啊,你給我等著”。
至那以後已三月有餘,此間杜文清也找過幾次雲蘿,可都被她打罵走了,葉府裡一切太平,避免自己的言行舉止穿幫,雲蘿也很少和眾人接觸,只是要求換了間屋子,那死過人的房間自己是真住不下去,平日裡就是吃飯、逛園子、鍛鍊身體,除了近身的丫鬟水心說過幾次自己的性子變了些,其他人也不曾說過什麼,聽說真的葉雲蘿本就少言寡語不與人相處,平日裡不是把自己關在屋裡就是去城西的戲班子看戲,想來也是去約會杜文清的。
這日葉老夫人一早來到雲蘿住的院子,雲蘿醒來看見有人坐在床邊嚇得失聲尖叫:“媽呀!”
葉老夫人起身拉著雲蘿的手關切的問道:“是做噩夢了?”
雲蘿捂著怦怦直跳的心口無奈的說道:“老太太,你嚇死我了”
葉老夫人眼裡滿是疑惑,她頓了頓繼而問道:“你叫我什麼?”
雲蘿抓耳撓腮目光飄忽不定:“我···我睡懵了,您有事嗎?”
葉老夫人眼裡浸著淚剋制著不讓它掉下來,她俯身看著雲蘿:“從你醒來到現在都快四個月了,我才見了你三次,你父親和哥哥們也許久沒見你,怕你心情不好,我們也沒來打擾你,今日端午,想著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
雲蘿看著面前的老人,她那樣小心翼翼地說著,不覺的有些同情,她點點頭表示同意。
晌午,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飯,下午一起做香包掛艾葉,雖說雲蘿不怎麼和他們聊天,但看得出葉家還是很愛這個女兒的,言行舉止中都透露著愛意,雲蘿低著頭擺弄手裡的香包,回想自己的父母離異都各自組建家庭,從小並未感受到父母的愛意,不由的一顆淚滑落手背,她有些哽咽道:“其實我不是真的葉雲蘿”。
此話一出眾人疑慮的看著她,好一會葉嘯才放下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