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自己,竟真的殺人了?(第2/2 頁)
,單膝跪落在地,他俊逸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痛楚,一隻手迅速捂住要害,眉頭緊鎖,而另一隻手,卻彷彿本能般,仍舊固執地緊抓著雲蘿的胳膊,不願鬆開分毫。
雲蘿動作迅捷,指尖輕挑,瞬間從髮髻間抽出簪子,毫不猶豫地刺向他的手背,一陣劇痛襲來,不由得鬆開了緊握的手,面容因疼痛而微微扭曲,五官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擰緊了幾分。
雲蘿見狀,靈巧地翻轉手腕,將他的胳膊往背後一繞,她身形轉動,膝蓋抵在他的脊背上,她解下腰間的腰帶,將他的雙手緊緊捆綁在一起。
慕臨珩蜷縮著坐在地上,胯下的疼痛並未消退,他臉上赤紅一片,冒著細密汗珠。
雲蘿輕盈地蹲下身來,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對著面前略顯尷尬的慕臨珩輕輕一笑,那笑容裡藏著幾分戲謔與俏皮,“慕臨珩,你是不是忘了,我練過小擒拿手,你那掐頸環腰的老一套,在我身上用過三次,怎的還是這般毫無新意,未見絲毫精進呢?”
慕臨珩惱羞成怒,吼道:“葉雲蘿,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說過,你若再敢念著他人,我定讓你嚐到比死還痛苦的滋味,除非,你此刻便能殺了我。”
“好啊!此間北宮,於我而言,無異於囚籠四壁,日日夜夜,煎熬難耐,我死之前也不要你好過。”說著便揮起手中的簪子朝他頸脈刺去。
慕臨珩身形一旋,簪子不偏不倚地嵌入了他的左胸。石青色的長袍,漸漸染上了血色。
雲蘿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慌亂,她的雙手如同被燙到般猛然鬆開,簪子依舊深深插在那處,她怔怔地望著這一幕,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自己,竟真的殺人了?
慕臨珩的身體緩緩倒下,石青色的長袍鋪展在冰冷的地面上。
門房突然被開啟,桑竹手裡抱著砸鎖的石頭,看著屋內的景象,倒抽一口冷氣,嚇的失聲尖叫,手裡的石頭咚咚咚的滾落在地。
她慌亂之中,幾乎是踉蹌著撲至慕臨珩身旁,手指顫抖地解開束在他手腕上的腰帶,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焦急與恐慌,嘶聲呼喚:“來人!快來人啊!傳太醫——”
許鍾飛奔進來,嚇的腿一軟,背脊緊緊貼著門扉,片刻的怔愣之後,他猛然回神,轉身便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太醫院的方向。
太醫們如臨大敵,紛紛跪伏於床榻之側,動作迅捷而細緻,止血,上藥,可謂是把慕臨珩從上到下檢查了個遍。
莊太醫用衣袖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喘著粗氣:“萬幸······萬幸,好在衣袍厚實,抵擋了一部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陛下吉人天相。”
東郭月與紀盈前後腳,哭哭啼啼的跑來,兩個人淚眼婆娑的守在床前。
莊太醫安慰著:“稟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皇上已無大礙。淑妃娘娘,您有孕在身,切莫過度哀傷,還需保重腹中皇嗣。”
東郭月望著盆中那片刺目的血漬,眼中閃爍著不可遏制的怒火,哭喊道:“那個賤人在哪?給本宮找來。”
許鍾伏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啟稟娘娘,已派人去找了,還未見蹤影。”
雲蘿出了長華宮便順著小道一直狂奔,寒風在耳畔呼嘯,攜帶著冬日特有的凜冽與蕭瑟。路上也有遇著找尋她的侍衛,她嚇得只得躲起來,這天寒地凍的也不知能躲哪裡去,若是被抓住,慕臨珩與文武百官會怎樣懲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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