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貴妃?(第1/2 頁)
赫連斐已經將自己深鎖在屋內數日,對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感知,李延站在門外,心中的憂慮無法平息。
他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彷彿能感受到赫連斐內心的絕望與痛苦。終於,他再也看不下去,猛地推開門,空氣中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屋內,昏黃的燈火搖曳,目之所及,牆壁之上,雲蘿的畫像密密匝匝,赫連斐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影被拉得長長。
李延快步朝他走近,步伐因心中的驚愕而略顯踉蹌,待他站穩腳跟,定睛細視,心頭不禁揪緊。赫連斐的模樣,較之往昔已是大變,髮絲凌亂,眼窩深陷,臉頰更是消瘦得駭人,稜角分明,每一寸肌膚都透露著無盡的疲憊與痛苦。
他蹲下身子架起赫連斐的胳膊,他的身體輕了許多,幾乎可以感受到他體內那微弱的生命力在掙扎。
“絃音,快去請陳大夫!”李延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顫抖。
赫連斐躺在床上,雙眸空洞的盯著牆上那些畫像,他氣息微弱,聲音沙啞,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阿蘿……阿蘿……”
雲蘿被細碎的聲音驚醒,她輕輕地動了動身體,感覺身上的氣力恢復了許多,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一派陌生而精緻的景緻,一位宮人打扮模樣的女子步入視線。
那女子一臉欣喜:“娘娘,您終於醒了!小思,快去稟報皇上。”
她瞬間警覺起來,皺起眉頭,心中暗自嘀咕:“娘娘?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又穿越到哪裡去了嗎?”
雲蘿努力地回憶著,似乎在睡夢中,曾看見一個人站在桌前,手持利刃,毅然決然地割向了自己的手腕,那一刻,鮮血如同開啟了的水龍頭一般。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雲蘿側過頭,目光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模糊的黑影正飛奔而來。
隨著那身影的逐漸靠近,她才看清,原來是慕臨珩,他的面色有些憔悴,卻難掩喜悅:“阿蘿,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睡了好幾日。”
莊太醫搭著她的脈,鬆出一口氣:“貴妃娘娘身體已有好轉之象,只需繼續服藥,不過旬日,身體便可痊癒。”
慕臨珩緊緊握著她的手:“如此便好。”
貴妃?雲蘿有些懵,怎麼睡了幾日起來,就成了慕臨珩的貴妃,她抽回手,面若冰霜:“強扭的瓜不甜,你這貴妃,我可擔不起。”
他微微俯身,與雲蘿的視線相交,眸子中閃爍著不容反駁:“甜或不甜,於我而言並不重要,只要這果實屬於我,那便足矣。”
雲蘿的眼神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向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謝你,我不會跟了你。”
聽著這話,慕臨珩心痛得無法呼吸,他深吸一口氣:“若你聽話,我還可以讓你在這宮裡有一絲自由。”
此後每日,慕臨珩一下朝便直奔她的住所而來,晚上也宿在此處。據宮裡人說自己在昏迷期間被封了貴妃,慕臨珩用自己的鮮血作為引子,解了她身上的蠱毒。
想著好不容易活了過來,一定要找機會逃離這裡,每當他出現時,雲蘿總是大發脾氣,將宮人們嚇得戰戰兢兢。
可慕臨珩卻從未對她發過火,反而一味地忍讓著她,任由她發洩心中的不滿。
這種事很快便成為了宮裡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大家都好奇不已,這個長相神似雲妃,又與她同名的女子,究竟有何魔力,能夠如此受寵於皇上,讓人們對她充滿了猜想和揣測。
東郭月靜靜地佇立在池畔,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瓷罐,手指輕捻起一撮魚食:“還是每日如此嗎?”
“是啊!每日如此,可是陛下每次去,她都要發一通脾氣。按理說,陛下應該更寵那個醫女才對,怎麼會如此寵愛一個似她的人呢?”宮女皺了皺眉,低聲說道。
東郭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她不過是南國送來和親的,陛下大概是想借此維繫兩國的友好關係吧。”
宮女撇了撇嘴道:“就算她在南國的身份高貴,在這也只是個妃子而已,入宮都一月了,也不來拜見皇后娘娘您,真是太不懂規矩了。”
東郭月放下手裡的瓷罐,拍了拍手:“既然她不肯來見本宮,那本宮便親自去見她,本宮總得教教她,何為宮廷的規矩。”
“皇后娘娘駕到”,聽到宮外有人高聲稟報,雲蘿不為所動的坐在那。
宮女站在一旁弓著身子,輕聲道:“娘娘,皇后來了,您要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