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坐化(第2/3 頁)
粗淺的介紹了一些有關上古傳送陣的啟動法門和排布方法,不過因為古籍年代久遠,上面有許多地方殘破不堪,若想修補完善,還需要進一步利用陣法禁制結界的知識慢慢揣摩。
拿到了《陣法錄》的秦烈沒有二話,在上古傳送陣前閉關參悟了起來。
時間過的飛快,眨眼間數日已過,一直守在傳送陣前描描畫畫的秦烈突然間離開了鷹山。
……
上元古城,內城一品廬後院,高朋滿座。
祝松池端坐在院落中一塊特製的白玉蓮臺上等候著壽終正寢,近百年的修行,超過一個甲子的道行,祝松池停留在歸真前期再難往前一步,不久之前感覺到多年修行的頑疾復發,身體每況愈下,冥冥中自我感覺到大壽將寂,提前邀請了三兩好友,親眼見證自己坐化昇天、永墜輪迴。
修界中人五識六感格外強烈,一旦察覺修為再也無法精進,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壽將盡的感覺就會越來越強烈。
身為修真者,沒有太多的繁文縟節,坐化之際,邀上好友觀禮便是,意味著一生將至於此,並無遺憾。
正午時分,明媚的高陽灑下萬千的金芒,彷彿接應天機、順應天意,照在祝松池的身上顯得十分的璀璨耀眼。
人體乃大迴圈,與天地通,與萬物應,修真者豁達天機,壽元將至,便會引起不凡天象,雖不明顯,個人卻十分明朗。
此時的祝松池正襟危坐在十數人觀望之下,原本並顯滄桑的容顏正迅速的衰老,只消片刻,便成為了鶴髮雞皮、行將朽木的垂危之狀,四下眾人表情肅穆,卻無悲意。
祝鳴川跪在近前一言不發,一雙眼睛閃爍著晶潔的淚花。
“鳴川,為父壽元將盡,是時候離開了,你無須悲慟,凡者大限,難免於此,只可惜為父平生只有一個遺憾,那就是愧對了秦候爺,可惜,為父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悵然若失間,祝松池抬頭看向高空,驟然間,一道恍惚難辨的身影,在高陽的折射下勾勒出微不可察的輪廓。
心有愧疚的祝松池臉色微微一笑,重新煥發出神彩奕奕……
“爹,是孩兒對不住秦候爺,並非父親,一切罪責,孩兒願一力承擔。”祝鳴川還未發現老父的神態有異。
片刻之後,祝松池反而笑了起來:“不,不必了,他已經原諒我們了。”
祝松池始終看著天際,那道身影的輪廓在回憶中漸漸清晰,豔陽高照,院中無聲,耳畔卻像是有著若遠若近的聲音迴盪。
“昔日恩,猶未舍,祝老乃秦某生平至友,往昔是,今如是,永恆是,祝老,一路好走。”
淡淡的話語聲縈繞在祝松池的心頭,祝松池無法釋懷的遺憾就此煙消雲散,高陽下輪廓正在漸漸清晰,直到瞳孔擴散放大,雞皮老臉上一直保持著會心的笑容。
輕輕垂下頭,墜下一滴老淚,祝松池就此坐化昇天。
“父親。”祝鳴川跪於白玉蓮臺前,輕輕伏首,三叩,送別老父,院中好友慼慼而悲。
恰在此時,一個不合適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院中的悲慼。
“祝松池,你終於死了。”
古怪癲狂的笑聲傳進後院,由中庭院外走進了一群人,這群人由一名與祝松池有著七八分相似的老者率領,長驅直入,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坐化之所。
“祝松明。”看到老者容貌,祝鳴川猛的站了起來,喝問道:“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老夫唯一的胞弟坐化,當兄長的豈有不來送送的道理,祝鳴川,松池已死,從今日起,一品廬正式迴歸祝家。”
院裡出現的老者正是祝松池的兄長,如今祝家的家祖——祝松明。
祝鳴川聞言憤怒的瞪起了眼睛,眼淚含著眼圈道:“一品廬是父親白手起家、嘔心瀝血,與祝家有何關係。”
祝家族長哈哈大笑:“祝松池本就是祝家中人,既是祝家人,一品廬就是祝家的產業,老夫身為祝家之主,自然有收回一品廬的權利,來人,把這不懂事的臭小子給老夫趕出去,一品廬一應人等不許動這裡的一草一木。”
祝松池早年與這位兄長因為家產分配的事一怒離家,未帶走一分一毫,全靠自己的能力在上元古城打拼,辛辛苦苦才創了這麼一份家業,後來因為秦烈而聲名遠播,一品廬也漸漸在上元城擁有了一定的影響力。
相反祝家在祝松明的打理下日漸落敗,經營的藥材生意多年來不見什麼起色,家族內部已經被掏空,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在外面混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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