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情(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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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管文蓁夜裡鬱鬱寡歡，開著聊天頁面，打一行字又刪除。

&esp;&esp;反覆幾次，對話方塊上方“哥哥”兩個字忽然變成正在輸入。

&esp;&esp;他說：怎麼了？有事情想跟哥哥說嗎？

&esp;&esp;管文蓁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百無聊賴地詢問：你小姨說你有女朋友了，是我嗎？

&esp;&esp;“是。”

&esp;&esp;“你打算娶我嗎？”

&esp;&esp;“嗯。”

&esp;&esp;“在國外結婚嗎？”

&esp;&esp;“嗯。”

&esp;&esp;“什麼時候？”

&esp;&esp;“你願意的時候。”

&esp;&esp;“明年可以嗎？”

&esp;&esp;“可以。”

&esp;&esp;她體會到一點‘作’的樂趣，原來毫無價值的空談也能讓人高興——她只是隨便說說，估計哥哥也是隨口答應。明年她才十八歲，怎麼可能結婚。

&esp;&esp;陸呈錦忽然打電話過來，她戴上耳機，打字回覆：我不方便說話呢。

&esp;&esp;他問：“是不是想哥哥了？”

&esp;&esp;管文蓁回覆：嗯。哥哥在做什麼？

&esp;&esp;“去機場。”他略頓一頓，“哥哥回來看你。”

&esp;&esp;“哈？”

&esp;&esp;管文蓁有限的浪漫情懷迅速被理智驅散。

&esp;&esp;她也不打字了，直接開口說話：“真的嗎？你是有事情回來還是……”

&esp;&esp;“回來看你。你的週日晚九點多到，週一哥哥接你放學。”

&esp;&esp;“別吧。”她難以置信，“那我其實也沒想到這個程度……”

&esp;&esp;陸呈錦輕輕笑了一聲：“但哥哥很想你。”

&esp;&esp;“你回來的話，什麼時候走呢？給我過完生日才走嗎？”

&esp;&esp;“週一晚上。”他說，“哥哥有些事情要回來這邊才能處理，週末再去給你過生日。”

&esp;&esp;造孽啊。

&esp;&esp;管文蓁從床上跳起來，開啟電腦查詢機票。

&esp;&esp;當年程寧去美國訪學兩次，一次半年，從沒在中途回家——有其母必有其女，她跟她媽一個思路，覺得來回飛麻煩得要死，往返三十多小時，做點啥不好。

&esp;&esp;然後她震驚地發現，今天的直飛已經起飛，哥哥還得在港城轉機。

&esp;&esp;“沒必要。”她悔不當初，“哥哥……我只是想撒嬌罷了，哥哥該幹嘛幹嘛吧。你這樣顯得我很不懂事。”

&esp;&esp;“你很懂事。是哥哥想回來看你。”

&esp;&esp;“不是下週就能看了嗎！那要不你下週別回來了！”她在房間上躥下跳，“你這樣頻繁出入境，海關不會找你麻煩嗎？”

&esp;&esp;“不會。”他聽起來十分愉悅：“我們週一見。”

&esp;&esp;她在這頭抓狂：“不要吧？你不嫌折騰啊？為什麼呢？為什麼啊！”

&esp;&esp;他說：“因為哥哥很想你。”

&esp;&esp;週一放學鈴響，管文蓁箭步飛出課室，連跑帶跳地下樓，一路衝到校門口，氣喘吁吁地放緩腳步，捋了捋頭髮和衣襬。

&esp;&esp;陸呈錦在路口站立，一身黑的簡練裝扮，看見她便柔和地笑了。她的心在那一刻幾乎躍出胸膛。

&esp;&esp;天吶，她想，我愛他。

&esp;&esp;無論多少次，我都會愛上他。

&esp;&esp;只要他愛我，我一定會愛他。

&esp;&esp;她的眼睛溼潤起來，透過淚花看他站在太陽下，是發著光的芝蘭玉樹。

&esp;&esp;這是學校門口，她穿著校服，不敢有太過親密的舉動，筆直地朝他奔去，抱住他胳膊搖晃，叫了一聲“哥哥”，再說不出話，扁著嘴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