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來打賭吧(第1/3 頁)
聽到上弦之三猗窩座的聲音時,我很驚訝。
想到了一個我理解又不理解的人……很難評。
聽見他輕蔑地問:“鬼殺隊呢?怎麼鬼殺隊的人都不在?”
我的腦子裡下意識掠過了太宰治那一桌子擺放雜亂的情報,其中最顯眼的是……
你小子!早就知道要打上弦之三了是吧!
——【雪野夕の日記,6月30日。】
“雖然對女人和孩子沒興趣。”猗窩座紋路特殊的臉龐在夜色下格外妖異,“但我聽一個討厭鬼說,你就是黑死牟的繼子?”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雪野夕一會兒,最終擺好了姿勢,“我可是發誓過,早晚有一天要殺了那傢伙呢,不過我不會將你怎麼樣的,和我戰鬥吧,如何呢?”
雪野夕只覺得在他擺好姿勢的那一刻,似乎有什麼音樂響了起來。
果然,這是重要劇情節點的重要人物的專屬bgm。
“好啊。”她握住了自己一直以來隨身攜帶的手杖,從中抽出一把細長的武士刀,很熟悉的模樣,正是她以前用於自刎的那把。
早在黑死牟要求她以血肉打造一把鬼刀前,她就已經將它鑄造了出來,只是平日的戰鬥都用不到罷了。
正好,因為剛剛的經歷,她當前非常不爽。
“【破壞殺·空式】!”猗窩座並不打算竭盡全力,一來是因為雪野夕看上去是個少女,二來鬼與鬼的爭鬥毫無意義,他們之間的對戰邀請由他發起,即使對方失敗,他也不會吞噬她。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宮】!”雪野夕也並不打算試探對方,猗窩座身為上弦之三,他的實力和潛能就連她的老師黑死牟也非常看好,在面對這種經驗遠勝她的武者時,一切的試探與迂迴都將失去意義。
速度快到看不清的居合斬將空式攔下,空氣中仍然密佈著月之呼吸所產生的數不清的圓形月刃,無形無相,如冰凌般劃過猗窩座的面板。
隨手一擊被對手擋下,甚至還受到了細微的傷害,猗窩座完全沒有生氣,反而咧開嘴笑了出來,眼睛裡也多了些許真切的愉快——
“這一擊居然真的能在我的面板上留下痕跡!好!真不愧是上弦之一的繼子!”
“那接下來——”他眼角眉梢的笑意不曾退卻,“【破壞殺·亂式】!”
“【月之呼吸·五之型·月魄災渦】!”
細小的圓形月刃不斷地切割著亂式,雪野夕必須雙手握刀才能應對,她並非擅長力量的型別,在近日和鬼殺隊的對戰中,與巖柱悲鳴嶼行冥的戰鬥是讓她最為苦手的。
“純粹力量的碰撞,你就會落在下風呢。”看向因為擋住他全部攻擊而雙手虎口微微崩裂的雪野夕,猗窩座開口,“果然,即使使用同樣的呼吸法,你也只是他的繼子而已。”
至少現在,她遠遠不如她的老師。
雪野夕當然也明白,純粹而極致的力量是她的弱項,但以她的血鬼術而言,力量的碰撞反而是不必要的。
甚至於她需要的是揚長避短,發揮自己更加擅長的那一面才行。
老師曾經說過,月之呼吸是一門真正的、殺人的藝術。
她的力量不足,但她同樣見識過別的呼吸法——
霞之呼吸的飄渺不定、蛇之呼吸的蜿蜒曲折、蟲之呼吸的靈活多變、花之呼吸的揮舞突刺、戀之呼吸的柔和堅韌、音之呼吸的轟鳴節奏、水之呼吸的平穩包容……
還有她不太擅長的風呼、炎呼和完全無法勝任的巖呼……
呼吸法各有所長,重要的是使用他們的劍士。
“繼續吧!”她深深的呼氣吸氣,眼前迅速進入了通透世界——
“【月之呼吸·八之型·月龍輪尾】!”
“【月之呼吸·七之型·厄鏡·月映】!”
“【月之呼吸·六之型·長夜孤月·無間】!”
面對雪野夕連續釋放的三種劍技,猗窩座絲毫沒有慌張,以滅式擋下橫劈而至的月龍輪尾,再順勢向前使出【腳式·流閃群光】將七之型的連斬一一破壞,接下來就是他曾與黑死牟對招時見過的六之型集中連斬的劍型——
多年來浸泡在危險之中的身體突然寒毛卓豎,他下意識伸手阻擋,右臂卻突然傳來劇痛。
一柄細長的武士刀穿透了他的小臂,猩紅的血液正順著皮肉與刀刃不斷低落。
……原來如此,猗窩座感受著這份疼痛,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