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虛哭神去(第2/3 頁)
“哦?”黑死牟的六隻眼睛看了她一瞬,又立刻從血呼啦擦的她身上移開了,“你這麼努力嗎?”
“那入夜之後就讓我來檢驗一下吧。”他的語氣沒什麼變化,“現在去整理好儀容。”
入夜後,雪野夕又被黑死牟暴打一頓。
說是暴打也不至於,他們之間的對戰更像是見招拆招,先由雪野夕使出月之呼吸的十六種型,黑死牟進行一番銳評,再由他出招,雪野夕抵擋。
“嗯,還算有點進步。”他收回虛哭神去,突然將刀扔進了氣喘吁吁的雪野夕手中。
雪野夕趕緊手忙腳亂地抱住刀身,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雖然將血鬼術與月呼結合,也能完整地使出十六種劍型,但劍士只有手握日輪刀時,才能真正感悟劍術的靈魂。”他居高臨下看著雪野夕,“我的虛哭神去就是用自身血肉鑄成的,你也應該找到一把自己的刀才行。”
哦,原來是把虛哭神去給我體驗一下,雪野夕心想。
但這把可以進階為異形的刀實在是很帥啊,看著已經擺好了棋盤開始自己對弈的黑死牟,她抱著刀去另一邊實驗去了。
此時的虛哭神去並沒有開啟第二形態,整體長度對她來說也有點長,雪野夕以前只用過木刀,此時將它從刀鞘中抽出,試了幾次突刺。
有點不順手,但刀沉甸甸的實感似乎讓血鬼術的運轉更加順暢了。
雪野夕試著將自己的血鬼術全力使用出來,體內的血液在不斷奔流,雙手握刀,從月呼的第一種型使出,連續不斷地用出所有的型——
在腦海中完成整個推演後,她睜開了眼睛,而世界同時也向她開啟了新的門扉。
漆黑夜空中飛翔而過的麻雀,潺潺流水中擺尾的游魚,遠處樹梢上乾枯的松葉,還有……
麻雀飛行時肌肉的走勢變化、游魚前進時鱗片的開合、松葉在樹梢上隨風震顫的頻率。
不知不覺開啟第二階段的虛哭神去震響,雪野夕心隨刀動,“【月之呼吸·七之型·厄鏡·月映】!”
五道衝擊波伴隨著無數細小的月刃飛出,將周圍的樹木橫切而段,木屑紛飛,枝幹落地,轟鳴與震響傳遍了整座山峰。
也震得棋盤上的棋子移位。
黑死牟丟下了即將落下的棋子,他剛剛似乎還在感嘆,孩子長大了,知道自己學習了,而且今天也沒有很鬧騰,以前練完劍技都要自己在房間裡嘶吼一會,今天居然歡歡喜喜地去了後山……
他嘴角繃得緊緊的,起身出去了。
一個小時後,雪野夕唯唯諾諾地跟在黑死牟後面往日常住的院子裡走。
而虛哭神去已經回到了黑死牟手中,他一言不發地走在繼子的前面。
作為在人類時期就已經開啟了斑紋、赫刀和通透世界的黑死牟來說,他很清楚剛剛繼子身上發生的變化。
但正是因為清楚,這才讓他再次想起了弟弟緣一的話,“我們不過是世界執行的一環,不必憂慮找不到繼承人,只需要安心靜待老去即可。”
緣一啊,在你死後,數百年間也未曾出現過像你一樣強大的劍士。
當年的事,是你錯了。
他停下了腳步,可是剛剛,他隨手收下的繼子卻做到了,即使是在血鬼術的輔助下,她依舊達到了通透世界的境界。
如果她沒有被無慘大人變成鬼,是否有一天也能達到你的高度呢?
黑死牟摩挲了一下刀身,因為他停下了腳步,雪野夕也在落後他一步的地方,安靜地等待他的指示。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黑死牟才面無表情地問:“最近棋藝沒有生疏吧?”
“應該沒有……吧。”雪野夕一臉“啊不是老師你想砍了我嗎”的表情。
“哼,那就來對弈一局吧。”
兩隻鬼手談一局,最終的結果以平局收場,黑死牟的思緒時不時掉線,雪野夕也是。
在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對方暴起砍一刀的情況下,雪野夕敏銳地觀察到黑死牟好像會時不時地把手伸進袖子裡摩挲一下。
她眼尖,看到了一根斷掉的木笛。
但也許是晚間的風聲太靜謐,臨近冬日的天空又積蓄了雲彩,月亮只露出了小小的一角,黑死牟看著那一角月亮,突然問她,“你會吹笛子嗎?”
雪野夕謹慎地將棋子整理好,“……會一點。”
她以前的人設,是個精通樂器、茶道、烘培、花藝的女配,同時也是幫助“惡毒”二小姐作威作福的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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