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袁宗廷在鼻子眼裡笑了一聲,“哥(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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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esp;袁宗廷在鼻子眼裡笑了一聲,“哥哥今日位置,榮兒倒是說說,哥哥缺什麼了?除了你這個人,世間上,又有什麼是我想要不能到手的?”
&esp;&esp;善榮先是被綁了雙手,次後袁宗廷一併扯下她的抹胸。女兒家的身子一絲不掛裸露在嫡親兄長眼下,善榮既羞愧,又生出一種隱秘禁忌的不堪。太過深切的恐懼,讓涉世未深的女孩兒軟弱地蜷縮成一團,嘴裡反覆哀求袁宗廷放過她,她再不敢惹他生氣了。袁宗廷彷佛沒聽見,慢條斯理一一脫去身上繁複華貴諸色衣飾,眼眸魆黑暗昧,濃得化不開,深沉又炙熱緊抓她不放。善榮打量他形容不若往昔,忖度再不能倖免,心涼了半截,用力閉眼,淚水淌了滿臉,嗚咽著翻來覆去只說“不要”。
&esp;&esp;在她處總也沒有其他的話。袁宗廷徒生失望與無力感,緩緩開口笑道,“你如果說‘要’,我倒是稀奇。話又說回來,每常哥哥與你親近,不是藉故推脫,就是哭鬧撒潑不肯依順。怎的崇慶那不知死活的孽障碰你,你不聲張,反倒又是隱瞞,又是迴護,樂業的很。哥哥是委曲著你了?親手養了這麼大,我就那些兒不如崇慶,嗯?”袁宗廷念及善榮是親孃拼死留下的最後一點骨血,自她幼時,便不由的千百般憐惜慣縱,身旁之人,滿府上下,萬事都須得順著她心意。邇後善榮年歲漸長,出脫的柔婉恬謐,天姿傾城,袁宗廷情難自控,直是愛的如痴如狂,待之更似眼珠子一般,連皇爺與他本人倒要靠後。換作旁人,稍得他幾分恩寵,恨不能匍匐地上,當他腳下一條狗,肝腦塗地以報。
&esp;&esp;袁宗廷尋常閒話一般,不聞慍意,落在善榮耳內,暗藏噬人血肉的兇險。想起無辜被自己牽連的丫鬟與兩位衛官,她心下一緊,小心替崇慶分辯,“福嬇不過是淘氣,愛頑愛鬧,究竟沒存壞心思,請哥哥不要與她計較。在榮兒心裡,自然哥哥是最要緊的。哥哥教養眷愛十數載,恩重如山,榮兒銜環結草,沒齒難忘。”
&esp;&esp;若說袁宗廷如何嫉妒崇慶公主,以至於含酸吃味,倒也不然。假鳳虛凰的,二人能作甚,更多的,是珍寶遭人覬覦的不滿與被冒犯的惱怒。當日袁宗廷碰見崇慶痴纏善榮,與她表白心跡,他將崇慶大大地發作了一通。彼時倆人年齡尚小,都是一團孩氣,他其實並未著實猜忌。善榮閨中友人極少,姊妹兩個從小兒一處長了這麼大,熱刺刺的說不許再見,一來唯恐善榮傷心,二來崇慶伶俐聰敏,最會哄善榮喜歡,袁宗廷素來嬌慣妹妹,權作與善榮消遣,也就睜一眼閉一眼放過了。不料這混賬不但一點長進沒有,一時他察看不到,越發上來了。
&esp;&esp;袁宗廷先不去理論咬痕之事,笑道,“當真?榮兒這樣想的?把哥哥放在心坎兒上,感激哥哥,想回報哥哥,嗯?”他少有這樣婆婆媽媽問詢的,善榮聽得一怔,忙點頭道,“但有半句虛言,天誅地滅,萬世不得人身。”袁宗廷冷哼一聲,他極忌諱善榮將生死掛在嘴邊兒。不待他出言訓斥,善榮已急急的表白,“只要哥哥不再生出悖人倫綱常的念頭,我什麼都應承。”
&esp;&esp;瞧,這就是他捧在手心的人兒,寵著慣著,縱的蹬鼻子上臉了,他還沒發作,她倒先跟他提起條件來。袁宗廷在鼻子眼裡笑了一聲,“哥哥今日位置,榮兒倒是說說,哥哥缺什麼了?除了你這個人,世間上,又有什麼是我想要不能到手的,嗯?”銀錢珍寶不提,大把人想送還尋不到門路巴結。就說女人,雖然他早已言明不娶妻,多少富商巨賈,地方豪紳,甚至於勳戚大臣,又那自詡清流士人者,將親閨女、親孫女獻與他為妾。他若想要女人,要絕色的美人,不過抬一下手的功夫罷了。
&esp;&esp;善榮一顆心沉至谷底,咬唇一言不發,雙眼仍舊緊緊閉合,不敢去看他的神情。
&esp;&esp;袁宗廷被她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態度氣笑,俯下身,健碩雙臂撐去她頸兩側,腱子肉鼓突緊繃,精悍無一絲贅餘,炙燙溼濁的吐息正正噴在她臉上。善榮一驚,眼皮發顫。男人身體蓬勃的熱力,胸腔強有力的心跳,夾雜著一絲極微淡腥羶的男性濃烈陽剛味兒,密不透風地壓迫而下,她胸口窒悶,幾乎難以呼吸,不由的掀起眼瞼。
&esp;&esp;袁宗廷生得少有的高大峻拔,即便是錦衣衛中大漢將軍,專選人才長大者,在他跟前亦不過爾爾。逆著房間大燈的光,頎長身影化作濃黑的兇獸,烏雲壓頂般降下,將善榮完全籠罩住。床前木欄杆圍的迴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