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大哥著相了。”袁宗廷淡聲打斷(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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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esp;“大哥著相了。”袁宗廷淡聲打斷,“我乃皇爺臂膀,天下之刑法政令不過是皇爺手中一柄刀罷了。難道皇爺會拿自己的刀,砍斷自己的手臂?”
&esp;&esp;袁宗顯巡向她臉上,肌膚晶瑩細嫩,毫無瑕疵,連皮下淡青的纖細血管清晰可見,心內癢將起來,柔聲又勸道,“榮兒是惱了你宗廷哥哥?大哥哥替他向你賠罪,嗯?”
&esp;&esp;這又哪裡是賠罪能夠了結的事兒?善榮星眸含淚,滿心彷徨無助,嗚咽著搖頭道,“大哥哥先放開。”伸手拉拽他肌肉虯突的小臂。
&esp;&esp;女孩兒身子豐若有肌,柔若無骨,單是摟著便滋味絕妙。袁宗顯不覺神魂早蕩,戀戀的不捨放開,單手攥了她雙腕,反剪在她背後,彪壯身軀挨的更近,唇已貼在她玲瓏玉白的耳垂,虛虛實實地輕吻著,謔笑道,“榮兒怕大哥哥什麼?小的時候,你宗廷哥哥出京辦差,夜裡還是大哥哥抱著哄你睡的呢。”
&esp;&esp;善榮臉色慘白,已怕的流出淚來。按說她平日確與袁宗顯是極親近的,除了袁宗廷、袁善祥,第叄個就是這慣寵她遠勝兒子閨女的大堂兄。然而她剛剛遭受了胞兄侵犯,此時對天然具備侵略性的魁梧成年男子充滿了猜疑和恐懼,饒是袁宗顯輕聲細語,極盡溫柔憐愛,他渾厚低沉的喉腔,蓬勃有力的心跳,曖昧強勢的舉措,無一不勾起早間噩夢一樣的可怕經歷。
&esp;&esp;善榮下體仍疼得厲害,神氣昏沉,眼前亂晃,顫著嗓子喊“不要”,渾身簌簌的直抖。袁宗顯微愕,隨即心中一緊,鬆開她的手,扳過肩頭去細瞧她形容。善榮愈發的驚懼,失控地啼哭掙扎起來。袁宗顯雖不若袁宗廷天生神力,也是個極為強摯壯猛的男人,推搡間善榮的紗衫扯得散亂,自纖長柔美的頸脖下半截延至精緻的鎖骨,目所及處,橫七豎八交迭著數不清的咬痕、抓痕和指印,有些甚至腫出紫紅的肉楞,烙在大片白的發光的嬌嫩皮肉上,十分猙獰駭人。短暫震驚過後,袁宗顯喉頭遏制不住地上下吞嚥。實在是這樣慘遭凌虐的景況,雖則可憐,更多的,卻是勾起男人的邪念以及施暴的獸慾。
&esp;&esp;最不堪的一面被堂兄窺見,善榮如轟雷掣電,“我、我沒有……”沒有未婚失貞,還是沒有與嫡親兄長穢亂人倫?滿心欲要分辯的話語,只是半個字也不能吐,怔怔的望著袁宗顯,兩眼不覺再次滾下淚來,一時又想攏住凌亂的衣襟,十根指頭瑟索不像話,急的手背迸起細細的青絡。
&esp;&esp;始作俑者是誰已無需多問。小東西這樣美,性子又弱,嬌嬌怯怯的簡直招人憐愛至極點,哪個男人見了不想要?袁宗顯垂眼盯著她,眸色晦暗,心裡既疼惜,又有些綣繾之意,低聲哄道,“乖乖兒不怕,不會有第叄人知道。”抬手幫她整理好衣裳。
&esp;&esp;善榮並未被安撫,袁宗顯的話分明知曉了對自己作此等事兒的人是誰,她肝膽俱裂,心頭突突的跳,兩眼一插暈厥了過去。袁宗顯大驚,忙接住抱在懷裡。
&esp;&esp;袁宗廷盥沐更衣後立刻趕來。袁宗顯遣了下人去請劉太醫,他坐在床前親自守著昏迷的善榮,見了袁宗廷,只是點了點頭不言語。
&esp;&esp;袁宗廷忖度他已知道,一時也無暇他顧,大步過去,只見善榮氣息微細,顏色如雪,無一點血色,一探額角,已燒起來了,雖不十分燙手,善榮自來體弱,一旦調養不周就非同小可,袁宗廷神情頗為難看。袁宗顯嘆了一聲,“才哭的什麼似的,可憐得很。”自然他說的是善榮。袁宗廷默了半晌,方道,“我已苦苦忍耐多年。”袁宗顯斟酌著緩緩的道,“既已忍了那麼久,何不一直就這麼著下去?”
&esp;&esp;袁宗廷眉骨挑起,咧嘴一笑,神情掩不住的張狂恣肆,“大哥,我眼看望四的年紀了,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善榮八歲那年,他便生出銘心刻骨之情。大夫診斷善榮不利子嗣,宜晚嫁。他原是打算待善榮滿二十才與她道明,那晚醉酒,陰差陽錯的流露了心事,索性順勢而為。袁宗顯臉色凝重道,“叄年前陝西的人倫孽案,二弟難道忘了?”
&esp;&esp;誥承十二年,巡按陝西監察御史餘學顏劾奏陝西承宣布政使司經歷司經歷張茂林,瀆亂人倫,有鳥獸行,宜加顯戮。上命叄法司、錦衣衛鞫之,訊狀具實,立磔於市。
&esp;&esp;袁宗廷替善榮掖了掖被子,聞言漫不經心道,“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