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濯雪堂(第2/3 頁)

爹不會。”

&esp;&esp;“劍器非劍舞，近來一些不學無術之輩總以為劍器便是舞劍，所造圖冊、所編舞蹈皆是一人或多人執劍而舞，孰不知劍器只是名中帶劍，實則乃赤手空拳而舞。”

&esp;&esp;“哦。”雪寶認真點頭，原來是這樣，接著又有些遺憾地說：“爹爹，那現在是不是已經看不到劍器是怎樣舞的了？”

&esp;&esp;柳寂摸摸她的腦袋，笑，“長安還有人會舞，以後帶寶兒去拜訪。”

&esp;&esp;“長安？我也可以去嗎？”雪寶連平山縣都沒出過。

&esp;&esp;“當然。”

&esp;&esp;長安，故事裡的長安，遙遠的長安，雪寶開始憧憬起來。

&esp;&esp;此時有人敲門來訪，頭髮缺了一小塊的禿頭小雪寶急忙避到屏風後面。

&esp;&esp;擺明了既不想見客人，又想聽人家和爹爹聊什麼。

&esp;&esp;來者叫陳賓，字山客，年近叄旬，是隔壁景州的一名書商。

&esp;&esp;大門開啟之後，陳賓先朝柳寂拱手見禮，然後從隨從肩上接過一隻布包褡褳，揮手命其退下，自己隨柳寂到書房坐定。

&esp;&esp;“陳兄此番前來是為書的事？”柳寂奉上盞茶，問道。

&esp;&esp;“是。”陳賓扶了扶茶盞，道過一聲謝後，方從褡褳裡取出一部書，道：“晚輩來和先生商量詩文集刊印的事，前日已勘校完畢，這是樣書，請先生過目。若是無誤，晚輩即刻安排雕版刻印。”

&esp;&esp;柳寂接過樣書，從頭翻看。

&esp;&esp;前半部是詩集，後半部文集，統共六百七十八篇。

&esp;&esp;刻板樣式則是每頁二十八行，每行二十四字，版心雙魚尾，版框四周雙邊，以縫繢法裝訂。

&esp;&esp;陳賓道：“編訂時按年份排的順序，日後收錄先生的其他文章，要增訂也容易。”

&esp;&esp;柳寂大致翻過一遍，合上書，指著書封，臭著臉道：“《南北集》？”

&esp;&esp;看那神情架勢，就差指著人家的鼻子罵：這是什麼不讀書的人取的狗屁不通的名字。

&esp;&esp;“正是。”陳賓冒著冷汗客氣回答：“晚輩幾人思量再叄，想著先生行跡廣闊，走南遊北，非其他詞彙所能概括，才定下此名。”

&esp;&esp;柳寂略思索一番，“就叫《濯雪堂集》，作者署名的話，濯雪堂主人亦或濯雪堂居士都可。”

&esp;&esp;他還當上居士了，還有臉自稱居士。

&esp;&esp;整天色慾燻心，心心念念記掛的都是女兒的小嫩屄，不是想看就是想親親摸摸，更想早日提屌幹進去。

&esp;&esp;誰家善男信女這般恬不知恥、這般貪歡好色？還居士。

&esp;&esp;陳賓面帶疑惑，“這‘濯雪堂’，不知有何典故？”

&esp;&esp;“我這書房就叫濯雪堂。”

&esp;&esp;陳賓望向簾外，進來的時候也沒見門口掛什麼匾額，也從未聽說，於是道：“門上好似未掛匾額？”

&esp;&esp;接著歉意道：“哦！也可能是晚輩進來得匆忙，未及細看。”

&esp;&esp;“匾額前幾日才寫好，送去裱刻，還沒好。”老男人張嘴就來，信口胡謅。

&esp;&esp;雪寶也是頭一回聽說家裡的書房還有名字，還叫濯雪堂，想是爹爹現取的，小丫頭躲在屏風後面偷笑。

&esp;&esp;濯、雪、堂，雪，雪，是她！

&esp;&esp;好看的梨渦浮在臉頰，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甚至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esp;&esp;聽到笑聲陳賓才知屏風後面有人，柳寂淡淡道：“小女在後面小憩。”

&esp;&esp;“哦，哦，那晚輩先告辭，回去就安排改名的事，後面再來叨擾。”

&esp;&esp;“先不忙，我稍後寫一篇《濯雪堂記》讓人送過去，可將其置於首篇。”

&esp;&esp;這編年法編訂的集子，突來一篇放在開頭，有些亂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