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上巳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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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

&esp;&esp;季春時節春風駘蕩，暖意融人，三月三這日是上巳節，又稱女兒節，人們攜朋帶侶到水邊修禊祓災，賞玩遊樂。

&esp;&esp;雪寶坐在浴桶裡暢想明日過節的盛況，她要和好姐妹鳶兒玩一天，還要去見林遠。

&esp;&esp;想到林遠，雪寶更盼著今夜快些過去。林遠是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是她娘在世之時做主給她定的。

&esp;&esp;從小周圍人一直告訴她，長大後就要嫁給林遠，和他做夫妻，為他生兒育女，她娘更是教她，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事就是相夫教子，等成了親嫁了人，一定要賢惠，好好侍奉丈夫。

&esp;&esp;雪寶覺得林遠應該算是她的心上人，因為她並不討厭他，也很願意跟他見面，和他一起玩，就像和鳶兒玩一樣開心。

&esp;&esp;水開始涼了，雪寶從浴桶出來，拿布巾擦乾身子，鑽進被窩，趴在床沿上大聲喊道：“爹爹！我洗完啦！”

&esp;&esp;柳寂在廚房準備小寶貝明日過節玩耍用的東西，他準備了個三層的漆制黑底紅紋雕花大食盒。

&esp;&esp;最底下一層裝著幾盤果脯肉脯，中層放著各色水果和一包瓜子，上層暫時空著，打算早上起來再做一些新鮮點心放進去，又另外裝了一小瓶果酒。

&esp;&esp;除此之外，他還準備了個小箱子，裡面整齊迭放著幾條素絲絹帕和萬一能派上用場之物，在角落還備了一小迭彩箋以及筆墨，方便女兒在宴上興致大發時想寫東西。

&esp;&esp;他思索著還需要帶什麼，就聽到小寶貝的呼喊，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去女兒閨房。

&esp;&esp;柳寂踏入房門，順手扯了一條幹布巾，走到床沿坐下，幫雪寶擦拭溼漉漉的頭髮，動作嫻熟輕柔，一看就是做慣了這樣的事。

&esp;&esp;雪寶像個大爺一般趴在床上，心安理得享受爹爹的伺候。

&esp;&esp;“爹爹，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吧，我想和爹爹一起過節。”

&esp;&esp;雖然可以和鳶兒林遠他們玩，但是雪寶還是最想和爹爹待在一起。

&esp;&esp;“爹爹明天要去見個朋友，寶兒自己跟朋友踏青遊春好不好？玩盡興了就回家，等我回來給你做飯。”

&esp;&esp;雪寶失落點頭，跟他說：“明天林遠也要去，他喜歡飲酒，爹爹幫我多準備一些。”

&esp;&esp;男人前一刻還算得上溫和的面容霎時陰雲密佈，陰沉到能滴出水，“不許和他見面。”

&esp;&esp;“為什麼？”

&esp;&esp;“他是個男人，你們兩個女兒家跟他在一處多有不便，且傷風敗俗。”

&esp;&esp;“可他是我的未婚夫呀，大家都知道的，見一見沒關係吧？”

&esp;&esp;“還當不當我是你老子？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柳寂語氣不耐煩至極。

&esp;&esp;“聽。”雪寶不敢頂嘴，可憐巴巴低眉順眼。

&esp;&esp;柳寂眼神這才重新溫和下來，輕輕提起女兒的頭髮，一點一點擦乾。

&esp;&esp;少女的脖頸在柔軟髮絲中間露出一小片，白嫩、瑩潤、纖細，上面殘留的水漬，在昏黃燈光下泛著勾人光華。

&esp;&esp;柳寂幫女兒擦頭髮的動作不停，目光變得晦澀，喉結輕輕滾動，不動聲色調整坐姿，以免被小寶貝察覺蠢蠢欲動的某處。

&esp;&esp;“睡覺。”

&esp;&esp;擦乾頭髮，柳寂倒掉雪寶的洗澡水，收好浴桶，拿起女兒換下的衣物出門清洗，父女兩個都不覺得，單身的父親幫馬上滿十六的女兒洗貼身衣物有不妥。

&esp;&esp;就著幾乎不存在的月光，柳寂到井邊幫小寶貝洗肚兜和褻褲，只是這樣觸碰女兒貼身穿過的衣服，他胯下就腫得老高，且有越來越硬的趨勢。

&esp;&esp;管不住下半身動靜的老男人起身抬腳踢翻水盆，水淌了一地，小寶貝的衣服跟著被泥汙弄髒，他急忙撿起，打幹淨的水洗了又洗。

&esp;&esp;晾好心肝的小